陸卿塵一腳踩在珠翠掙扎的背上,“小樣,就你還能逃得出我們大理寺的圍捕。將人給本侯帶回去嚴刑拷打,老實交代他是怎么殺害田大人的。”
“另外,你們幾個將醉花樓封了,給本侯搜個底朝天,務必要找到殺害田大人的兇器。”
“是。”
老鴇大呼著不可,卻被陸卿塵的虎目瞪得不敢吱聲。
“你們這些人去后院呆著,干擾大理寺查案者,嚴懲不貸。”
一通雷厲風行的行動,僅僅半天工夫,醉花樓里里外外被翻了個遍,找出數十件不可描述的器具。
陸卿塵將這些東西放在老鴇面前質問,“這些東西哪來的?”
老鴇看了一眼直說污穢,搖頭表示自己沒見過這些東西。
陸卿塵被氣笑了,“人在你眼皮子底下這么久,你不知道他是男人。這些東西是你樓內搜出來的,你又不知道,你覺得本侯會信你嗎?”
老鴇滿是委屈說:“小侯爺,那珠翠是被人安排進來的,奴家也不知道他是男兒身啊!還有這樓里的姑娘,奴家從來沒有過多干涉她們,要用些什么、買些什么也無需跟奴家報備,奴家怎能知道得那么詳細。”
“你說珠翠是人安排的,是誰?”
老鴇吞吞吐吐道:“是禮部郎中,潘大人。”
“怎么是他?”
陸卿塵看向正在沉思的秦妙惜,低聲道:“看來你的推測是對的,兩個案子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秦妙惜沉吟道:“將這些東西拿去問一下城內的工匠,看是誰做的,也許能找到線索。”
當他們二人走出醉花樓,聞竹匆匆趕來,“爺!您讓我監視田茂,我發現他跟你們剛剛逮捕的男子曾偷偷見過面。”
“田家老三也認識珠翠?”
陸卿塵頭痛欲裂,這線索要么找不到,要么一找到就如同一團亂麻,讓人捋不清頭緒。
秦妙惜道:“先回衙門。”
三人又火急火燎地趕回衙門,卻遠遠地看見那個令人頭大的女人,陸映雪。
秦妙惜和聞竹齊刷刷地看向陸卿塵,陸卿塵無措,氣氛莫名其妙地變得尷尬。
他急忙拉來守門衙役,沒好氣地問道:“她怎么又在這兒了?”
衙役無奈解釋,“田夫人聽聞跟田大人有曖昧關系的疑兇抓到了,就氣勢洶洶地來跟梁大人要人,要將他就地正法。”
陸卿塵嗤笑一聲:“真當衙門是她家了,她說怎的就怎的,田家人看不好狗,怎么也看不好她?”
衙役小聲提了一句,“聽說田夫人在知道田大人有龍陽之好后回田家大鬧一場,已經收拾東西回侯府了,現在鬧著要休亡夫呢!”
陸卿塵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秦妙惜忍不住調侃了一聲,“小侯爺,您怎么不笑了?是不愛笑嗎?”
他麻木地搖搖頭,“回侯府”三個字猶如一支射出的箭,在空中拐了個彎兒,又射向自己,簡直是:垂死病中驚坐起,小丑竟是我自己。
“她一個潑出去的水怎么好意思回侯府?那是本侯的府邸,不是她陸家。”
陸卿塵強壓著滿腔怒氣,深吸一口氣道:“不行,本侯絕不同意,你立即通知田府的人將她帶回去,否則本侯對他們不客氣。”
衙役低垂著頭,肩膀無力地聳動兩下,乖乖點頭應是,風一樣地朝外跑去,生怕晚一步就在小侯爺面前笑出聲來。
秦妙惜忍俊不禁,建議道:“我們從后面繞過去吧!”
“好。”
他們剛從后門繞進陸映雪,一進門就看到梁宏愷愁眉苦臉的樣子。
陸卿塵迫不及待地詢問:“梁大人,何時審問珠翠?”
梁宏愷看著他們欲言又止,最后長長地嘆了口氣,將一張紙遞給他們,“你們自己看吧!”
二人不明所以地對視一眼,接過那張紙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