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封絕筆信,珠翠在紙上寫著他與田光遠的愛情,最終決定殉情,來世與田光遠再續前緣。
陸卿塵驚呼一聲,“他不會自殺了吧?”
梁宏愷一臉沉重地點了點頭,“剛剛去大牢提審,結果就發現他的尸體和這封信。”
陸卿塵心中狂罵三字經,現在不僅不知道珠翠的真實姓名和來歷,就連他為什么要以男子之身潛伏在醉花樓里當清倌的原因都再難調查。
這種每次到了關鍵時刻就斷線索的無力,讓他有種原地升天的爽感,真懷疑是不是老天爺在跟他作對。
秦妙惜問道:“在我們回來之前,有誰見過珠翠?”
獄卒想到一件事,“田家老三也來過一次,但因為珠翠是重犯,我們并沒讓他們相見。”
“他有說什么嗎?”
“沒有,他就是給我們五兩銀子,讓我們給他準備點吃喝。”
“吃的東西送進去了?”
獄卒連連擺手,“還沒準備呢,人就死了。”
秦妙惜沉思,“那就是說,珠翠剛被移交大牢就寫了這封絕筆信,殉情而亡。”
“的確如此。”
梁宏愷感慨萬千,不知道該說他們是有情人呢?還是傷風敗俗呢?這真的很難平。
秦妙惜冷聲道:“有問題。”
陸卿塵不解,“從這封絕筆信中能看出他的深情和決然,可見是個用情至深之人,哪怕身為同性,一方死了另一方殉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就是因為這絕筆信寫得用情至深,才有問題。”
二人皆是不解的望著她,秦妙惜解釋:“大人您想,珠翠對田光遠那般愛慕,那在剛發現田光遠死時他為何不殉情,非要在我們官府找上門后才去死,這怎么也不符合他癡戀一個人的心態。”
“對啊!為什么現在才死?”
秦妙惜結合珠翠的心聲和種種舉動,十分篤定的說:“必然是因為有他必須死的原因,但絕不會是田光遠,田光遠只是一個由頭。”
陸卿塵靈光一閃,脫口而出道:“那會不會是田茂?”
秦妙惜和梁宏愷齊刷刷的盯著他,頓時令他羞怯的低頭,“那個,我就隨口一說。”
秦妙惜煞有其事的點頭給予肯定,“不,你說的很有可能,畢竟珠翠在被抓到后只有田茂想見他。”
“是嗎?”陸卿塵樂得呲著兩個虎牙,莊嚴肅穆道:“本侯從一開始就覺得田茂有問題,本侯的直覺可是很準的。”
此時,三人下意識忽略這期間還有個陸映雪在門外鬧著。
“大人,我覺得應該詳細調查一下田茂。”
“嗯。”
梁宏愷立即著手安排。
出了衙門,就看到聞竹目不轉睛的看向自己,陸卿塵將頭微揚,夸夸其談道:“不用說,本侯知道自己有多優秀。”
陽光撒在他身上,他早就發現,這是他完美展現下顎輪廓的最佳角度。
聞竹面無表情的提醒:“爺,您的鼻毛露出來了。”
陸卿塵忙不迭的遮臉,怒視他,“你怎么不早說。”
聞竹咬著舌尖,以防自己笑出聲來,“小人怕影響您的優秀。”
陸卿塵:“……”
一句話給人整沉默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