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惜步步緊逼:“奉命?奉誰的命?你身為使臣,本應公正客觀地調查此事,可如今卻一味地誣陷長公主,莫不是你的背后有人指使,故意要將龍元國推向風口浪尖?”
使臣一時語塞,他嘴唇微微顫抖,似乎想要反駁,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此時,周圍的氣氛變得異常緊張,眾人都在等待著使臣的回應,而秦妙惜和陸卿塵則目光堅定地盯著他,仿佛要從他的表情中看穿一切陰謀詭計。
單宇趕忙出來打圓場,緩聲道:“他不過是急于揪出兇手,別無他意,還望小侯爺不要多想。”
陸卿塵嘴角浮起一絲嗤笑,“哦?是嗎?”
秦妙惜的眸光卻在此時忽然轉向單宇,“其實,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
單宇忙不迭應道:“但說無妨。”
他自是求之不得能越過方才那尷尬的話題,還私下狠狠瞪了使臣一眼,那使臣的意圖太過明顯,單宇只覺他這般行徑實在令人心生厭煩。
“你究竟是如何確定那具尸體就是皇太子的?”
當日,他匆匆將尸體帶走,隨后宮內便傳出消息,聲稱那是單稷皇太子的遺體。這一過程看似順理成章,毫無破綻,然而,這個疑問卻如同一根刺,深深地扎在她的心底,始終無法釋懷。
而且一點尸源錯了,那所有的調查方向都是錯的,今日她必定要問個清楚。
單宇神色恍惚,怔怔地說道:“總之我能確定他是我大哥。”
【她為什么一直在問,難道我還能認錯人不成?】
秦妙惜挑眉,步步緊逼地問道:“你是通過什么確定的?尸體上的特征?尸體身上攜帶的貴重物品?”
說到這,她不由靈光一閃,那具尸體身上根本沒有攜帶任何貴重物品。
單宇似乎也想到了這點,神色愈發凝重,沉默片刻后才緩緩開口:“我大哥手臂上有一塊獨特的胎記,那胎記形狀仿若一片奇異的楓葉,色澤鮮紅欲滴,我在那具尸體的相同位置看到了一模一樣的胎記,所以我才如此篤定是他無疑。”
秦妙惜聽后,微微皺起眉頭,心中疑竇叢生:“僅僅一塊胎記,會不會太過草率?這世間相似之人、相似之物皆有可能存在,莫不是有人故意為之?”
單宇一咬牙,終是說了出來,“不可能,那其實是一道傷口,是我從樹上掉下來壓斷大哥的手臂留下的。因為大哥怕我受懲罰,因此隱瞞了下來,外人只當那是一處胎記。”陸卿塵眉心微蹙,滿是困惑:“這有什么必要隱瞞?”
單宇緩緩深吸一口氣,神色凝重,一字一頓道:“但凡傷害大哥身體之人,皆是羯族的罪人。”
秦妙惜與陸卿塵目光交匯,彼此心領神會。
既已確定尸源無誤,那新的疑團便如迷霧般在他們心間悄然升起。
“單稷皇太子身上的飾品去哪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