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惜滿心不舍地將人送走,而后帶著紫煙也欲離去。
臨行前,紫煙知曉聞竹的身份,便惡狠狠地盯著他道:“小子,瞧你也是個練家子,改日找機會切磋一番。”
聞竹頓感頭疼不已,無奈地望向自家主子,眼神仿佛在說:爺!好男不與女斗,您快幫我回絕了吧!
陸卿塵卻嬉皮笑臉地笑道:“自然沒問題,待我與你家小姐成婚后,你想何時切磋皆可。”
聞竹那嚴肅的面龐瞬間崩裂出一道名為崩潰的細紋,心中吶喊:爺!您怎能如此坑屬下,好歹思索片刻再將我出賣呀!當真瞧不上您這般為討好夫人而毫無下限的模樣。
且說另一頭,皇宮之中,單宇立在大殿之內,聆聽著皇上的安排。
“龍元國若要退兵,邊關那幾座城池需得交出,往后的貢品翻倍,還得添上價值一百萬兩的金銀珠寶,開放羯族之地,允許龍元國之人入內經商。”
單宇聽聞這些條件,心中不禁一凜。條件如此苛刻,可他身為戰敗國之人,根本沒有拒絕的余地,只能默默咽下這份苦澀,選擇承受。
“陛下,臣斗膽請問,能否允許臣將單稷皇太子與族長的遺體帶回,予以安葬?”單宇小心翼翼地問道。
“自是可以,朕會安排專人護送你們回去。”皇上的聲音平靜而威嚴。
“謝陛下隆恩。”單宇恭敬地謝恩后,卻并未退下。皇上見狀,略帶疑惑地開口:“單宇皇子,可還有何事要奏?”
單宇微微低頭,輕聲說道:“陛下,當日您曾許諾,若秦仵作能偵破單稷皇太子一案,便會給予相應獎賞,臣不知這獎賞何時能夠兌現?”
皇上頓時不悅,目光如炬地凝視著他:“朕行事,豈容你隨意質疑。”
單宇趕忙惶恐地解釋:“陛下恕罪,臣絕無質疑陛下之意。只是秦仵作助臣找出真兇,臣一心想要感激她,可臣能力微薄,無奈之下才冒昧求到陛下跟前。”
皇上聽了單宇的解釋,臉色稍緩,沉吟片刻后說道:“朕既已許諾,自不會食言。那秦仵作破案有功,朕當賞賜黃金百兩,綾羅綢緞五十匹,另賜宅院一座,以表其功。”
單宇心中一凜,急忙提醒道:“陛下,那日您承諾的乃是縣主之位與封地。”
皇上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冷哼一聲:“縣主之位與封地?此等賞賜豈是輕易能予。一個小小仵作,能得黃金百兩、綾羅綢緞與宅院,已是莫大殊榮。”
單宇心中焦急,卻仍強自鎮定,恭敬回道:“陛下,秦仵作于單稷皇太子一案功勞卓著,其聰慧果敢、明察秋毫,若不是她,此案恐成懸案,臣等亦會深陷困境。陛下一諾千金,若此時更改賞賜,恐寒了眾人之心,日后再有艱難之事,誰還敢傾力相助?”
皇上皺起眉頭,似在思索,片刻后不耐煩地說道:“朕意已決,縣主之位與封地太過逾矩,莫要再提。若那秦仵作還有其他功績,朕自會另行考量。”
單宇見皇上這般堅決,知道此刻再勸亦是無用,只得默默行禮告退,心中暗忖著定要另尋他法。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之中,一個全身被衣物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神秘人緩緩從角落踏出。
皇上瞧見來人,臉色瞬間煞白,聲音中隱隱帶著一絲顫抖與畏懼:“朱雀,你……你來了。”
來者,正是赫赫有名的四大禁衛之一——朱雀。
“嗯。”朱雀的回應簡短而冰冷,那聲音仿若寒冰激射,令整個大殿的氣溫仿若都驟降了幾分,這便是朱雀動怒的征兆。
皇上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口水,戰戰兢兢地開口問道:“朕……朕可是做了何事,惹得你不快?”
“并非我個人有所不滿,而是陛下身為天子,竟做出言而無信之事。”
皇上一聽,當即心領神會,他知曉朱雀所指乃是秦妙惜的縣主冊封一事,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大殿內的空氣仿若凝固了一般,寂靜無聲。
良久,皇上才沉悶地擠出幾個字:“朕知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