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當時秦妙惜可是擔著關乎兩國是否會交戰的重擔呢,這事兒一個處理不好,那可就是引發兩國大戰的導火索呀,她就會成為龍元國的罪人了,她當時所承受的壓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比得上的。
好在歷經了千難萬險,案子總算是破了,結果卻什么好處都沒撈著,陸卿塵一想到這兒,就替秦妙惜感到不甘心呢。
秦妙惜好笑地看著陸卿塵,目光中透著幾分意味深長,輕聲說道:“放心吧,冊封的圣旨呀,很快就會下來了。”
陸卿塵聽了這話,頓時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一臉困惑,實在是不明白她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心里還納悶著,她怎么就知道圣旨會很快下來呢?
這日,秦妙惜的紙扎鋪迎來一位婦人。那婦人華服加身,卻難掩滿身的風塵氣息。
“你要買些什么?”秦妙惜剛開口詢問,就見婦人哼哼唧唧,捏著鼻子在院子里踱步,拿起這個瞅瞅,拿起那個瞧瞧,隨后又滿臉嫌棄地丟棄,嘴里還嘟囔著:“這是什么鬼地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怎可做這般晦氣之事?”
秦妙惜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冷眼打量來人,心中判定此人定是來者不善。
瞧完紙扎鋪的環境,婦人又將目光投向秦妙惜,眼神中滿是挑剔,上上下下打量個遍,“就憑你這么個女子,還妄圖嫁入我們侯府?瞧你那狐媚模樣,哪像是好人家的閨女。”
秦妙惜冷冷回視,“你究竟是何人?本小姐的所作所為,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婦人一臉傲慢,仰起頭道:“我是你婆婆,你說我管不管得了你?”
秦妙惜起初一愣,不過很快腦中靈光乍現,心想這莫不是陸卿塵父親的那位妾室?
于是她立刻反唇相譏:“我夫家乃是宣平侯府,我只聽聞宣平侯有位白身的父親,且其母親早已亡故,你這憑空冒出來的婆母,莫不是在這兒招搖撞騙?還不速速給我滾出去!”
“你這賤婦,竟敢頂撞婆母,當真是好大的膽子!”
婦人怒目圓睜,一聲暴喝,揚起手便朝著秦妙惜那粉嫩的臉頰狠狠扇去。
恰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黑影仿若鬼魅般陡然閃過。
只聽“砰”的一聲悶響,原本盛氣凌人的婦人竟如斷了線的風箏般,驟然跌倒在地,那原本還算白皙的臉上,瞬間印上了一個刺目的血紅五指印。
紫煙驟然出現在秦妙惜面前,她那冷若冰霜的眸子猶如寒星,死死地盯著地上狼狽的婦人,朱唇輕啟,冷冷地吐出兩個字:“放肆!就憑你也敢欺辱我家小姐。”
那婦人坐在地上,又驚又怒,指著紫煙尖叫道:“你這小賤婢,竟敢對我動手,你可知我是誰?”
紫煙卻根本不屑于理會她,只是轉頭看向秦妙惜,輕聲問道:“小姐,你沒事吧?”
秦妙惜輕輕搖了搖頭,目光重新落在婦人身上,沉聲道:“你若是再敢在此撒野,休怪我不客氣。我雖不想與你計較,但也絕不是任人欺凌之輩。”
婦人見秦妙惜態度強硬,又有紫煙在旁護著,心中雖有不甘,但也不敢再造次。
她踉蹌地從地上爬起來,惡狠狠地瞪了秦妙惜一眼,撂下狠話:“你給我等著,這事沒完!”
說罷,便匆匆離去。
秦妙惜望著婦人遠去的背影,微微皺眉,今日之事不過是個開端,這侯府里的麻煩恐怕是接踵而至了。
紫煙似乎看出了秦妙惜的擔憂,輕聲安慰道:“小姐,不必憂心,我會在你身邊保護。”
秦妙惜微微點頭,淡然一笑:“放心,幾個蠢人罷了,還不值得我費心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