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惜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發出一聲嗤笑,那聲音如同一把冰錐,直直刺入眾人耳中:“哼,看來你親哥哥都看不下去你這謊話連篇的樣子,什么要事需要商量到子時,真當我們都是傻瓜不成?現在人證物證俱在,兇手不是你還能是誰?來人吶!把他給我押入大牢,嚴刑拷打,什么時候快把真相吐出來了,再停手!”
陸老三頓時急紅了眼,大聲嚷道:“我可沒說假話,昨晚他把我們倆叫到書房,明明白白地說要對付陸卿塵那個孽子,還千叮萬囑,讓我們今天一早務必去侯府堵人,不然就前功盡棄了。”
秦妙惜目光冷冽,緊緊盯著他們,質問道:“所以,你們昨夜是在謀劃如何對付宣平侯?”
眾人聞言,紛紛將目光投向陸卿塵,眼神中不禁流露出一絲同情。
這親爹和親叔,沒一個盼著他好,當真是可悲可嘆。
陸卿塵適時地做出一副弱者姿態,滿臉的傷心欲絕,嘴唇顫抖著吐出兩個字:“你們……怎能如此對我?”
陸老三像是被點燃了一般,越發喋喋不休起來:“大哥還說了,只要能讓我們回侯府,那縣主的二百抬嫁妝全歸我們,他分文不取。”
瞬間,陸卿塵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動他的可以,但動他媳婦的不行。
而秦妙惜也在心中暗自惱怒:這人知不知道他說的縣主就是本姑娘?這還沒怎么著呢,就開始覬覦自己的嫁妝,早就知道陸家人無恥,卻沒想到竟毫無底線,簡直可惡到了極點。
眼見梁宏愷等人審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陸元德氣得破口大罵:“你別在這兒胡言亂語,我什么時候說過這種話?”
陸老三也不甘示弱,立刻回罵道:“好啊!鬧了半天,你一直在騙我們,敢情你是想獨吞縣主的嫁妝啊!”
陸元德此刻氣得七竅生煙,心中直罵陸老三愚蠢至極,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都分不清,簡直就是個傻子。
他心虛得不敢去看秦妙惜和陸卿塵的眼神。
“老二,你聽見了吧!別再想著從侯府撈好處了,他就是把咱們當槍使。等我們把陸卿塵徹底得罪了,他再出來做好人,最后落個父慈子孝,咱們啥都撈不著。”
陸老二似乎被說動了,臉上的隱忍終于達到極限,最終攜帶著怒火爆發:“老大,你真的是這么打算的?”
“老二,你少摻和,閉嘴!”陸元德一邊呵斥,一邊拼命給他使眼色。
然而,陸老二此刻已經不想再沉默,他轉向梁宏愷等人,說道:“大人,我可以作證,昨晚我和老三確實去了他書房,商量怎么對付陸卿塵。”
陸元德聽了這話,頓時臉色慘白如紙。這兩人的話,就像兩把利刃,直接將他的名聲斬得粉碎,他不敢想象日后外人會如何說他,還還能順利的搶過侯爺的爵位嗎?
陸老三卻像是得了勝一般,嘿嘿一笑,對梁宏愷說道:“大人,現在能放了我吧?我真的沒殺人。”
梁宏愷陷入沉思,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不僅沒有殺人嫌疑,就連陸元德也沒有作案時間,難道這三人真的不是兇手?
正當他要詢問秦妙惜時,誰知她卻繼續追問道:“是嗎?這一切都是你們說的,口說無憑,你有什么證據?”
陸元德立即來了精神,“對,你們拿出證據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