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宏愷一邊說著,一邊陷入了沉思,“先是那死在花圃中的媚娘,接著是葬身古井的梅香,如今又是李氏,她們的死狀竟如此相似,脖子上皆有牙印,且都是被人吸血致死。媚娘是用于打通關系的揚州瘦馬,梅香是陸老三的妾侍,李氏則是陸老二的妻子,這三人都與他們二人有所關聯,難道是他們二人的仇人所為?”
秦妙惜柳眉輕挑,補充道:“梁大人,你還漏說了一個,那只離奇死亡的狗,也與她們的死狀相似。如果說她們是因為得罪人而死,那狗也是嗎?正常人誰會去吸一條狗的血?”
“不,還真有。”
梁宏愷神色急切,忙不迭說道:“聽聞鮮狗血有壯陽之效。你瞧陸家三兄弟,小妾成群,會不會……”
話未說完,那未盡之意已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秦妙惜聞言,嘴角微微一抽,眼中閃過一絲戲謔,目光似有深意地看向梁宏愷,輕笑道:“未曾想梁大人竟有這般‘淵博’見識,連這等事都知曉?”
那語氣里,調侃意味十足。
梁宏愷頓時語塞,臉上閃過一抹慌亂,急忙擺手:“不,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的眼神中滿是急切的解釋之意,可這種事越描越黑。
秦妙惜卻只是回以一個“心照不宣”的表情,那神情仿佛在說“不必言說,一切盡在不言中”。
隨后,她話鋒一轉,恢復了幾分嚴肅:“不過,倒也的確有這種可能,如此看來,陸元德的嫌疑可不小。”
沒過多久,前去查訪的衙役回來稟報。據其所述,李氏有午睡的習慣,且睡眠向來淺,故而嚴禁下人在院內走動。
如此一來,案發之時究竟有無外人進入,下人們皆不得而知。
秦妙惜微微皺眉,陷入了短暫的沉思,隨后果斷開口道:“我要見見陸老三的妾侍,小桃。”
沒過多久,那位曾目睹梅香行蹤的小桃便被帶到了她的面前。
小桃神色略顯緊張,微微福身問道:“大人,您有何事要問我?”
秦妙惜目光如炬,直截了當地問道:“你看到梅香的那個夜里,除了她,還看到了什么?”
小桃聽聞此言,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連忙擺手否認:“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沒看到。”
秦妙惜冷哼一聲,語氣冰冷且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你無需否認,既然我們已經查到你知曉內情,勸你最好如實交代當時的情形。否則,我們難免會懷疑你刻意隱瞞的動機。”
話已至此,小桃再也不敢有所保留,戰戰兢兢地說道:“那天夜里,我瞧見梅香小心翼翼地出了院子,朝著庫房的方向去了。”
說完,她抬眼對上秦妙惜審視的目光,心中一緊,急忙補充解釋:“但我真的不知道她去那兒做什么。庫房一直是大房在掌管,我們平日里根本不會去那個地方。”
“大房由誰負責管理?”秦妙惜追問道。
“是大老爺的妾侍,趙氏。”
秦妙惜心中涌起一絲狐疑,繼續問道:“為何這段時間都沒見趙氏露面?”
小桃回答:“她去廟里上香祈福了,過不了幾日便能回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