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惜沒被煙熏到,反而被他抓的手腕生疼,再看窗邊,趙通判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地碎木塊和幾滴暗紅的血跡。
她惡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咬牙切齒道:“石大人,您這是抓賊,還是公報私仇?”
石新哲:“……”
他連忙松開手,干咳兩聲掩飾自己的窘態:“誤會,誤會!秦仵作,你怎么會在這里?我還以為是賊人……”
證物柜中,那件至關重要的證物——死者身上的玉佩,已經不翼而飛。
秦妙惜冷聲道:“石大人,我倒是想問問您,這深更半夜的,您怎么會出現在證物房?還帶著這么多人?”
她與趙通判打斗不過短短時間,石新哲怎么就這么快過來?
“我聽人說你來查看證物,想著你是不是什么新發現,就帶人過來看看,沒想到剛到門口就聽到爆炸聲。”
石新哲瞥見地上散落的卷宗和翻倒的桌椅,臉色變得肅然:“這里發生了什么?你在和什么人打斗?”
秦妙惜冷哼一聲說道:“趙通判剛剛從這里逃走了。他趁夜潛入證物房,似乎在找什么東西。我本想攔住他,結果他用了黑火藥,趁機逃脫。”
“趙通判?”石新哲眉頭緊鎖,顯然對這個名字感到意外,“他怎么會……”
趙通判算是他的得力助手,怎么會潛入證物房亂來?
“石大人,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秦妙惜打斷他,語氣急促,“趙通判既然敢夜闖證物房,說明他一定在找什么重要的東西。我們必須立刻封鎖衙門,搜查他的去向,否則證據可能被他銷毀!”
石新哲聞言,立刻恢復了嚴肅的神色,轉身對身后的衙役們下令:“立刻封鎖所有出口,搜查衙門內外,務必找到趙通判!”
“是!”衙役們齊聲應道,迅速分散行動。
秦妙惜則快步走到證物柜前,仔細檢查柜內的物品。果然柜子里的東西被翻得亂七八糟,原本存放編修趙大人的認罪書不見了。
秦妙惜低聲自語,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石新哲走到她身旁,低聲問道:“秦仵作,你發現了什么?”
秦妙惜抬頭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趙通判拿走了趙大人的認罪書,那認罪書可能是本案的關鍵證據,甚至可能牽扯到更大的秘密。”
石新哲眉頭皺得更緊:“趙編修已經認罪,趙通判為何還要鋌而走險地拿走他的認罪書?莫非趙通判也跟這起命案有關?”
秦妙惜目光深邃,“有沒有關系,找到人就知道了。”
面對秦妙惜的篤定,石新哲卻沒那么樂觀,他沉默片刻,忽然問道:“秦仵作,你為何會深夜來此?難道你早就懷疑趙通判了?”
秦妙惜搖了搖頭:“我只是覺得案子有些蹊蹺,想再來看看證物。沒想到,正好撞見趙通判的舉動。”
石新哲點了點頭,正想再問些什么,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喧嘩聲。
“大人!不好了!趙通判騎馬沖出了衙門,往城南方向去了!”
石新哲臉色一變,立刻轉身往外沖:“快!備馬!絕不能讓他跑了!”
秦妙惜晃了晃衣袖,忽然喊住他們,“等等,那是障眼法,大家去城北圍堵。”
“為何?”
“我在他身上下了鎖魂香,現在指著北方。”
秦妙惜揚起手,一只黑色的飛蟲在眼前轉了幾圈,隨后朝著北邊飛去。
如果不是鎖魂香需要一點反應時間,她早在第一時間就沖出去抓人。
石新哲恍然,難怪人跑了,她還有閑情逸致跟自己分析案情,“走!去城北。”
秦妙惜一個閃身已經輕盈地躍上馬背,一馬當先的朝著城南方向疾馳而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