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石新哲一邊說著,一邊想到那幾人哭著喊著供出幕后主使的模樣,他的嘴角就抑制不住的翹起。
崔之葆暗中觀察對方的神色,就連皇上都看出他的得意,好奇地問道:“石愛卿,你笑什么?”
“回圣上,臣是想到審訊的那幾名殺手,他們剛開始也死活不交代,但在行刑以后,就迫不及待的說出崔之葆大人了。”
石新哲得意朝崔之葆掃了一眼,那蔑視中還帶了點幸災樂禍,老小子!想不到吧!
崔之葆立即反駁道,聲音中帶著幾分急切與憤怒:“石大人,你莫要在圣上面前信口雌黃!若真有此事,何不將人帶來當面對質,便知真假!”
皇上聞言,眉頭微皺,隨即對身旁的吳公公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去將人帶來。
吳公公躬身領命,快步退下。
皇上轉而看向石新哲,語氣中帶著幾分好奇與威嚴:“石愛卿,你用的什么方法審訊,竟能讓殺手開口?”
石新哲拱手答道:“回圣上,此法是侯夫人提供的,名為‘笑刑’。”
“笑刑?”皇上微微挑眉,顯然對這個名字感到陌生,“何為笑刑?”
石新哲解釋道:“回圣上,此法是將人的雙腳固定在木架上,腳底裸露,并涂抹蜂蜜或鹽水。隨后,牽來山羊,讓羊舔舐腳底。”
皇上聞言,臉上露出一絲不解:“就這般簡單?舔幾下腳底,便能讓人招供?”
石新哲微微一笑,似笑非笑的瞥了眼崔之葆說道:“圣上有所不知,山羊的舌頭上布滿細小的倒刺,舔舐時又癢又疼,如同千萬根細針同時刺入皮膚。即便是意志堅定的死士,也扛不住半個時辰,便會痛癢難忍,精神崩潰。”
皇上聽聞,眼眸之中瞬間掠過一抹深邃之色,轉瞬微微頷首的緩聲道:“原來如此,當真是個巧妙之法。”
崔之葆在一旁聽得臉色發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他雖未親身經歷,但光是想象那場景,便已感到一陣寒意從腳底直竄上來。
就在這時,吳公公帶著幾名侍衛押著一名黑衣人走了進來。
那幾人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臉色蒼白、腳步虛浮,顯然已經受過了“笑刑”的刑罰。
皇上目光冷峻,看向那人,還不等來說話,只是冷哼一聲,那幾人就嚇得渾身一顫,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聲音沙啞而顫抖:“小的愿招!一切都是崔大人指使的,小的只是奉命去刺殺秦仵作、趙編修和趙通判。”
崔之葆聞言,臉色瞬間慘白如紙,整個人如墜冰窟,他張了張嘴,哆嗦著大罵:“爾等小賊竟敢在圣上面前胡說八道。”
“皇上,我們有證據。”說著,他們對石新哲說:“石大人,我們身上有崔大人的親筆書信,能證明我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石新哲眉頭高挑,沒想到還能有這般意外之喜,在征得皇上允許后,立即來到幾人身旁,很快從他們身上找出染血的信件。
“圣上請過目。”
皇上看了一眼,怒不可遏的將信件拍在桌上,冷冷地盯著崔之葆,語氣中帶著幾分失望與憤怒:“崔卿,你還有何話說?”
崔之葆頹然跪地,眼中帶著說不出的神色,半晌后聲音微弱:“臣……臣知罪……”
殿內一片寂靜,唯有崔之葆的喘息聲在空氣中回蕩。
皇上冷冷地看著他,語氣中帶著幾分失望與憤怒:“崔卿,你身為朝廷重臣,竟做出如此喪盡天良之事,實在令朕痛心!來人,將崔之葆押入天牢,嚴加審問!此案涉及之人,一個都不許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