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是一名年輕男子,面容清秀,衣著考究,顯然是位讀書人。他的臉色蒼白,眼底有紅色血絲,口鼻處還殘留著泡沫團,鼻孔中有綠藻狀的植物。四肢因長時間浸泡在水中而出現皺縮現象,蒼白而松軟,顯然是溺水而亡。
“死者還沒有長出尸斑,死亡時間不超過三個時辰,死于丑時。”秦妙惜一邊檢查,一邊低聲問道:“死者身份確認了嗎?”
捕頭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還沒有。我們發現他時,他身上沒有任何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不過,從他的衣著和隨身物品來看,應該是位趕考的學子。”
秦妙惜點了點頭,沉吟片刻低聲說道:“派人去查查最近有沒有人見過死者,尤其是今日丑時前后,有沒有人在鏡湖附近活動。”
捕頭應了一聲,立即安排身邊人著手排查。
秦妙惜則繼續檢查尸體的細節,她的目光忽然停留在死者的肩膀上,那里有一道淺淺的抓痕,像是被人用力抓住過。
她不禁皺了皺眉,心中隱隱感到一絲不對勁。
正當她準備進一步檢查時,忽然聽到身后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小師妹!”傅逸凡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
秦妙惜回頭一看,只見傅逸凡正快步朝她走來,臉上帶著幾分凝重。
她站起身,低聲問道:“大師兄,你怎么來了?”
傅逸凡走到她身旁,目光掃過地上的尸體,語氣低沉:“我剛從紫煙那里得知你來了鏡湖,便趕了過來。沒想到,這里竟然出了命案。”
秦妙惜點了點頭,“大師兄,這里有我就行,你趕快去交貨吧!我怕晚了夜長夢多。”
“好,那你自己小心,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就讓紫煙來找我。”傅逸凡不放心地囑咐。
“嗯,我知道了。”
傅逸凡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體,眉頭微皺,似乎還想說些什么,但最終只是輕輕拍了拍秦妙惜的肩膀,轉身離去。
秦妙惜目送傅逸凡離開,隨即重新蹲下身,繼續仔細檢查尸體。
她的目光專注而冷靜,手指輕輕撥開死者肩膀上的衣物,露出那道淺淺的抓痕。抓痕的邊緣有些發紅,顯然是新傷。
她低聲自語:“這抓痕……不像是掙扎時留下的。”
捕頭聽到她的低語,湊過來問道:“秦仵作,您是說……這案子可能不是單純的溺水?”
秦妙惜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幾分凝重:“現在還不好說,現場有大量酒壺,死者可能是在此飲酒,醉酒后不慎掉落鏡湖,肩膀上的痕跡也可能是那時候留下的,畢竟從死者的死狀來看,還是符合溺水的情況。”
隨后,她又開始檢查死者的衣物和隨身物品,很快從胸口處摸到一個硬硬的物體。
那里面藏著一枚精致的玉佩,她輕輕取下玉佩,仔細端詳,發現玉佩上刻著一個小小的“瀟”字。
“梁大人,這應該是能證明死者身份的物件,您可帶著此物到各大酒店、驛站排查,也許有人見過這枚玉佩。”
梁宏愷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瀟?我聽聞街坊間流傳的學子文章中,似乎有一位姓“瀟”的才子,文采斐然,備受推崇。”
捕頭連忙點頭,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我這就去查那些學子的身份和背景。”
吩咐完這些,秦妙惜專注地凝視半晌后,她對梁宏愷說:“梁大人,麻煩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