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宏愷錯愕,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小心翼翼的問道:“秦仵作,難道尸體有疑點,不是意外?”
“總要詳細驗過才能確定。”
梁宏愷再未多言,而是立即讓人去準備東西,盡快安排上。
當尸體周圍被衙役們嚴密圍起來后,秦妙惜利落地扒下死者的褲子。
梁宏愷站在一旁,眼皮子直跳,心中暗自慶幸:還好小侯爺此刻不在,否則看到這一幕,怕是又要大鬧一場了。
然而,下一瞬,梁宏愷的臉色驟然一變,驚駭地愣在了原地:“這……他的那里怎么變成這樣?”
只見死者的隱私處一片紫黑,甚至縮小的如同蠶蛹般大小,看得人胯下一涼,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梁宏愷發誓,如果只是單純的溺亡,絕對不可能變成這樣。
秦妙惜緊鎖的眉頭忽然舒展,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她迅速撿起周圍的酒壺,仔細聞了聞,隨后又拿出隨身攜帶的小刀,朝著死者的手腕輕輕一劃,頓時深紅的血液緩緩流了出來。
“梁大人,還請你讓人找幾條狗來,要有公和母。”秦妙惜頭也不抬地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
梁宏愷雖然不明所以,但執行力極強,立即吩咐手下:“快去,找幾條公狗、母狗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衙役們牽來了四條狗。
梁宏愷看著秦妙惜,忍不住問道:“秦仵作,你要狗做什么?”
秦妙惜沒有直接回答,只是淡淡地說道:“梁大人別急,這不就知道了。”
說完,她牽著狗來到尸體流出的血處。
那四條狗一聞到血腥味,頓時如瘋了一般,瘋狂地舔舐著地上的鮮血。若不是秦妙惜死死牽著繩子,它們怕是連尸體都要撲上去啃食。
梁宏愷震驚地看著這一幕,聲音中帶著幾分不可置信:“這是……為什么?”
等地上的血舔完了,那些狗立即趴在一起,發出陣陣慘叫。
大約一炷香的功夫,母狗已經無力地趴在地上,公狗也是呼哧帶喘,舌頭伸的老長,除了麻木的動作,眼里都沒了神光。
忽然,公狗一哆嗦,側身倒地,直接累死了。
梁宏愷這一眼看去,只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脊背,雙腿瞬間像是被抽去了筋骨,軟得幾乎站立不穩。
秦妙惜站起身,目光冷峻地看向梁宏愷,語氣中帶著幾分凝重:“梁大人,死者并非單純溺亡。他的血液中含有大量不倒丸。這種東西服用后會導致身體某些部位出現異常變化,而過多則會令人精盡人亡。”
梁宏愷倒吸了一口涼氣,臉色變得煞白如紙,他聲音顫抖地說道:“這……怎么會如此離奇?一個趕考的學子,為何會服用這種東西?”
秦妙惜目光望向遠方,若有所思道:“或許是他與某名女子調情所用,亦或是他被人陷害,卷入某個陰謀。但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很可能是在服用不倒丸后,藥力發作,身體失控,才失足跌入鏡湖。”
捕頭這時匆匆跑了回來,臉上帶著幾分焦急:“秦仵作,梁大人,我們去各大酒店、驛站查問了。有個店小二說,前幾日有個與死者衣著相似的年輕公子入住,還曾拿出這枚玉佩賞玩,當時他聽到那公子的同伴叫他瀟公子,屬下已將他的同伴帶來認尸。”
梁宏愷大喜過望,立即招呼道:“好,快讓他們過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