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魏俊杰解開了我的【欺詐】。”
對于這個結果,江白并不意外。
這場欺詐更像是隨手的閑筆,江白沒有抱太大希望。
他此刻有更值得關心的事——日記。
從魏俊杰那里弄來的日記,是一個很常見的作業本,應該是這所學校的東西。
江白翻開日記第一頁,內容浮現在自己眼前:
“時間不多了...”
血黑板擁有者,日記。
“時間不多了,我必須活下去。
說來也巧,我的運氣真是不錯,竟然能在廁所外偷聽到這么重要的信息——將黑板上的粉筆字擦掉,再用地上的報紙將裹住黑板,這塊黑板就歸我了?!
從未有人破解過的秘密,銀沙秘墳鬧鬼的難題,就這么輕松被我找到了線索!
傳聞,只要抓住這只鬼,就能成為銀沙秘墳的鎮守者,永遠鎮守下去...匹敵神將的力量,近在眼前。
至于廁所里的家伙?
我把門反鎖堵死了,誰也不能和我搶這塊黑板,誰也不能。
猜猜我出門時看到什么?我已經成了流動紅旗的管理者,我擁有了查寢的權利!真是太幸運了!
今天簡直是我的幸運日!
難道這就是古人說的‘本命年’,‘犯太歲’?
太歲爺在保佑我!
還有兩天,我必須活下去,太歲爺會眷顧我的...”
看著第一頁日記的內容,江白陷入了沉默。
這家伙,和這個時代的人們一樣,總是透露著清澈的愚蠢,符合江白對他們文化水平的認知,可又總能給江白整出點新活。
一個自稱‘犯太歲’,在‘太歲爺頭上動土’的家伙,乞求太歲爺的庇佑。
這種行為,無異于剛進寺廟就給佛祖抽兩嘴巴,然后磕頭求佛祖保佑。
江白只能對他豎起大拇指,點一個贊,
“小子,有種。”
無知者無畏。
江白一手拿著日記本,一手拿著錄音筆,將日記本上這一頁的內容全部低聲念了出來。
念完之后,江白評價道,
“...以下是我對第一頁內容的評價,這本日記很古怪,書寫者的精神狀態存疑,同時,所謂廁所里談話的家伙更像是一個陷阱,而他絲毫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我個人的評價,又蠢又壞。
但我始終想不通,他為什么會寫這份日記?
尋求心理安慰?精神狀態不穩定?還是有其他原因?
他寫這份日記是否實話實說,還是為了誤導?
我不知道答案。
正經人誰寫日記呀...”
說到這里,江白停頓了一下。
他意識到自己每過一段時間都會進行錄音,這個行為和日記好像也沒太大區別。
難道...自己也不是正經人?
想了想自己母胎單身至今的童子身,江白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正經的男人!
江白還在嘴硬,
“錄音是出于任務需要,我個人沒有寫日記這一類的奇怪癖好。”
說完,江白將日記翻到第二頁,瞬間皺起了眉頭。
這一頁的字跡顯然潦草了不少,似乎書寫的很匆忙,字里行間甚至有幾滴鮮血:
“他們想殺我!所有人都瘋了!哈哈哈!都瘋了!他們以為自己能殺死我?熄燈時間一到,還不都要乖乖回去睡覺?
沒人能反抗銀沙秘墳的規則,沒人!
我要去查寢了,這幫該死的家伙,我要一個個弄死他們...
我被騙了!沒錯!我被騙了!
查寢這件事...沒人能做到的...沒人...
不能查寢!
不能查寢!
可那家伙在追我...為什么還在追我?我分明已經把那該死的東西扔了!它怎么還在我身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