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此時恢復了些許血色,芝士頂著一盆剛煮好的白粥送到江白面前。
“三分米七分水?”
芝士點頭。
“沒放鹽,放了糖。”
芝士點頭。
“放的是冰糖?”
芝士搖頭,白砂糖。
“榨菜、咸菜、蘿卜干、大頭菜,都是我們自己帶的?”
芝士點頭。
江白滿意地點了點頭,開始喝粥,同時解答所長的疑惑,
“我受傷這件事不用隱瞞,信息公開之后,楚蠻反倒會保我。”
“為何?”
江白緩緩說道,
“因為我得罪了楚蠻,楚蠻要報復我,又不愿意乘人之危,所以,他們不僅不會乘我病要我命,甚至會公開放話保護我...怎么解釋呢,我就好像被盯上的獵物,楚蠻要親手射殺,不容他人插手。”
江白的解釋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當代蠻主的資料,所長看過,江白也看過,以他的性格,多半會這么做。
果然,下午時分,單紅衣去請的醫生還沒登門,楚蠻的人先來了。
他們出現在小樓十步之外,一步不多,一步不少,扔下兩箱藥品,開車揚長而去。
南宮小心也從熊府返回,魏俊杰果然沒來,不過倒是拖他帶了句話,
“魏俊杰說,你受傷的消息全秦漢關都知道了,你吉人自有夭相,不會有事的,他就不打擾你養傷了,不過,漢賊的人,最近可能進關找你。”
聽著魏俊杰的話,江白若有所思,嘴里默念著兩字。
漢賊...
來的會是誰呢?
...
秦漢關外,古道、西風、瘦馬。
兩人騎著瘦馬,晃晃悠悠朝著秦漢關方向前進,一路暢通無阻。
騎在馬上,一名中年男子,沒個正形,開口說道,
“老華呀,我怎么看到你就頭疼。”
被他稱為老華的是一老者,眉須皆白,一副老中醫的模樣。
中年男子見他不搭腔,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問道,
“老華啊,許久沒回秦漢關了。”
“你說...這關中,可有妓女?”
關中可有妓女?
騎在瘦馬背上的華姓老者,回頭冷冷看了對方一眼,“有你媽。”
“姓華的,你咋罵人呢!”
中年男人嘴里罵罵咧咧,抬頭瞥了一眼秦漢關,眼神竟然有些心虛。
原因?
無他。
關內,真有他媽。
...
江白喝過粥后,又昏沉沉了睡了小半日,醒來時窗外已經天黑。
等江白醒后,眾人圍在他身邊,神色皆凄凄慘慘,頗有一種白帝城托孤的氛圍。
“江白哥哥,關內的名醫都不愿意給你上門診治,花多少錢都不肯!”
單紅衣捏著小拳頭,氣鼓鼓說道,
“等我姐姐回來了,好好教訓他們這些家伙!”
“怎么一天的功夫,還當起醫鬧來了,紅衣乖,不干這種不講理的事。”
江白說著說著,竟然咳嗽起來,用手帕掩著口鼻。
手帕拿開時,上面沾著鮮血!
小蘿莉神色一緊,格外揪心,“江白哥哥!”
反倒是所長、南宮小心面色如常,芝士甚至連頭都沒抬起來。
江白連忙解釋道,“別慌,我睡之前含了一口血,準備騙魏俊杰來著,我自己給忘了,一不小心嗆著了...”
聽到這話,小蘿莉才松了一口氣。
南宮小心更是在一旁指點,“不該用豬血的,味道和人血差別太大,西方有一種用巧克力制成的人造血漿,有機會可以采購一點,那個裝的像。”
單紅衣詫異看向南宮小心,很奇怪對方為什么會懂這些。
江白則謙虛說道,“好,有空我留意,以前太強了,沒怎么受過傷,這方面還是你比較有經驗。”
南宮小心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該驕傲,還是該惱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