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說是誤會了,怎么還不松手?”
“那個...誤會雖然解除了...就是接觸的有點晚...”
江白罕見地有些尷尬,斷續說道,
“凍瓷實了。”
單青衣一聽,嘴角竟然翹起笑容,抿了抿嘴唇,
“這樣凍在一起太耽誤行動了,很可能會把我們倆都害死,我有一個提議...”
她盡可能壓抑自己的情緒,可江白依舊能聽出她語氣之中的興奮。
顯然,對即將發生的事,單青衣很期待。
單青衣提出一個人畜無害的建議,
“剁一只手吧。”
沒等江白開口,魏俊杰搶先開口,“這,這不合適吧!”
“姑奶奶,你別沖動,江兄懷疑你是他的不對,我替他賠個不是,江兄這么做是因為他有病,他看誰都不像好人,絕對不是針對你...”
“別急。”
江白抬起另一只手攔下魏俊杰,轉而看向單青衣,似乎想從那雙灰蒙蒙的眼睛里看出來點什么,可惜一無所獲。
江白問道,
“怎么剁?”
“既然凍是你凍的,砍肯定是我來砍,公平吧?”
“公平。”
“雖然是你把我們凍在一起的,但直接剁你的手好像又不太公平,這樣吧...”
單青衣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
“我閉著眼睛砍,公平吧?”
魏俊杰:......
你這眼睛閉著還是睜著,真的有區別嗎?
出乎魏俊杰意料的是,江白竟然認真思考了這個提議,然后點頭同意,
“說好了,閉著眼睛砍啊。”
“童叟無欺!”
一把短刀滑入單青衣左手,她閉上雙眼,眼皮卻在微微顫抖,顯然興奮到了極點,呼吸卻格外平緩。
短刀泛著滲人的寒光,江白毫不懷疑,這把短刀可以切碎冰塊,可以卸下自己的胳膊。
“要喊三二一嗎?”
“你喊吧。”
“一。”
江白開口就是一,單青衣卻像是預判了江白的預判一樣,在一字出口的瞬間,短刀落下!
刷——
一道圓弧般的刀光劃過,江白左手安然無恙,冰塊被從中分開,單青衣先前的威脅就像一場惡作劇!
在這場膽小鬼游戲中,江白不是輸家。
“哎呀——”
雙眼緊閉的單青衣滿是失望,睜開眼,‘看著’兩人的手,失落道,
“好像砍歪了。”
單青衣右手微微用力,冰塊破碎,無數冰渣掉落,她的手從中解脫。
剛剛的一刀,她精準切開了冰塊,沒有傷到江白分毫,力量、技巧、時機的把握都堪稱完美。
只是,她雖然能切開冰塊,卻切不開人心,更不知道江白腦袋里究竟在想什么。
用‘目光’打量了江白片刻,單青衣揚了揚手中的短刀,挑釁一般問道,
“你不怕?”
“不怕。”
“為什么不怕?”
“我有病。”
“有理。”
見單青衣點頭,江白樂了,反問道,
“這你也信?”
“我信。”
“為什么信?”
“我瞎。”
“有理。”
一個瘋子,一個瞎子,湊在一塊,做出什么事來都不奇怪。
魏俊杰心有余悸,看向江白被凍的手臂,好奇問道,
“江兄,你病好了?”
以魏俊杰對江白的了解,江白絕不可能站著不動讓一個剛認識沒多久的人砍。
難道,葬地還有治病的功能?
以毒攻毒,負負得正?
“瞧你這話說的,我什么時候病過。”
說著,江白右手出現半截槍桿,隨手敲向自己左臂,他左臂應聲碎成了無數塊。
從一開始,他用的就是假手,就算被單青衣剁了,也沒什么好擔心的。
幾聲骨頭碰撞的聲音過后,江白真正的左臂露了出來,活動著肩膀。
魏俊杰:......
一旁的單青衣,雖然看不見發生了什么,但聽動靜也能聽個大概,此刻滿臉好奇看向江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