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棟雖也是實職副廳,但實則還是個縣委書記,根本無法與之相提并論。
小煤窯的政治工作雖然開展了,但遠沒有達到凌市長的要求。
這時候,他有意讓縣委書記梁西慶“出謀劃策”,萬一出岔子,可以將責任往他身上推。
沈琳在關鍵時刻提出不同意見,這讓陳棟很惱火。
“沈書記,你作為開發區二把手,出了這樣的事,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陳棟一臉嚴肅的說,“梁書記幫著出謀劃策,你該積極贊同,而不是在這吹毛求疵。”
沈琳聽到這話,徹底愣在了當場。
她沒想到陳棟如此惱怒,一張口,就上綱上線。
“梁書記,你繼續說。”
陳棟抬眼狠瞪沈琳,沉聲道,“你別出聲,按照梁書記的要求去做,就行了。”
梁西慶不是傻子,意識到陳棟有讓他當替罪羊的用意,急聲說:“陳書記,我也就隨口一說而已,您別當真。”
“我對開發區的情況不是很了解,如何解決沒資質的小煤窯礦工鬧事的問題,你們商量著辦。”“我堅決執行領導指示,沒有任何問題。”
陳棟見梁西慶察覺到不對勁,如同烏龜一般,迅速縮進龜殼里,不動彈,這讓他很惱火。
沈琳這時也回過神來,陳棟有意借助梁西慶的口,說出鼓動曠工們鬧事的想法來。
梁西慶意識到這點后,“迷途知返”,并不上當。
沈琳面露愧疚之色,一時半會,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陳棟見梁西慶不為所動,只得另找目標:“鄭縣長,你對于這事,怎么看?”
“你負責處理小煤窯整改工作,這是你職權范圍內的事,必須拿出一個行之有效的辦法來。”
陳棟將話說的很嚴重,堵死鄭澤軒的退路。
鄭澤軒聽到這話,心中郁悶不已,暗想道:“他媽的,姓陳的,你這是擺明了,讓老子去淌水呀!”
盡管心中一百二十個不樂意,但卻沒法推脫。
陳棟說的一點沒錯,他全權負責小煤窯整改工作,根本無處退讓。
鄭澤軒略作思索,出聲道:“書記,我覺得,剛才梁書記說的一點沒錯。”
“關停沒有資質的小煤窯是市里的指令,我們縣里不過是執行者而已。”
“礦工們如果對此有意見,我們理所應當做好解釋和勸說工作,但他們如果執意不聽,向市領導討要說法,我們也無能為力。”
“您說,對吧?書記!”
鄭澤軒雖不得不開口,但臨了仍不忘捎帶上陳棟。
作為,最終必須由他拍板。陳棟面露凝重之色,沉聲道:“我覺得,鄭縣長說的沒錯。”
“礦工們要吃飯,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我們縣里和開發區盡可能做工作,但實在做不通,我們也沒辦法。”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去吧!”
沈琳聽到這話,再不敢反駁,連連點頭。
梁西慶和鄭澤軒毫無意見,出聲附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