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棟滿臉陰沉似水,怒聲道:“他媽的,姓凌的真是太陰險了。”
“他竟然和眾誠煤礦聯系起來坑老子,這事沒完,我一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洪韜見狀,出聲說:“書記,這不是最糟糕的,還有更嚴重的問題。”
“徐良、牛大海他們五人全都被公安帶走了。”
“什么,怎么可能呢?”陳棟滿臉震驚,“他們露餡了?”
“我也不知道!”
洪韜一臉郁悶,“他們五人全都聯系不上,誰也不知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陳棟意識到不對勁,臉色陰沉的能擠得出水來。
“書記,你說他們被拿下后,會不會將我交出來?”
洪韜擔心不已,低聲問,“我要不要先找個地方藏起來?”
徐良、牛大海等五人直接受洪韜指使,攛掇工人們去市委市政府討要說法的。
現在,他們五人全都被警方拿下了,洪韜心中的慌亂可想而知。陳棟略作思索,沉聲說:“現在的情況,對我們非常不利。”
“這樣吧,你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藏起來。”
“我打聽到確切消息,和你聯系,再確定下一步怎么做。”
洪韜只是個小人物,在陳棟眼里無足輕重。
他之所以對其如此上心,是因為對方和他密切相關。
洪韜若被警方拿下,就算他咬死不說,其他人也會看出,這事和陳棟有關。
作為縣委一秘,洪韜和小煤窯的事并無直接關系。
他沒理由,更沒必要攛掇礦工們,去市委市政府,討要說法。
這事最為合理的解釋,就是洪韜是在縣委書記陳棟的指使下,才這么做的。從這個角度來說,陳棟保護洪韜,就等于保護他自己。
“好的,老板,我先走一步了。”
洪韜急聲說,“這兩天,我無法為您服務,請見諒!”
陳棟見狀,抬眼看過去,沉聲道:“沒事,你別多想,應該沒什么問題。”
“你等我電話,一有消息,我就和你聯系。”
“好的,老板,再見!”洪韜說完,轉身向門口走去。
篤篤!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洪韜面露警覺之色,抬眼看向陳棟。
陳棟豎起食指放在口鼻之間,示意他不要出聲,隨即沖著門口發問:“誰呀?”篤篤!
門外的人并不回答,繼續敲門。
陳棟作為沭河一把手,在這一畝三分地上說一不二,見此狀況,很是惱火:“誰他媽在敲門,滾進來!”
淮州市公安副局長宋義文推門而入,沉聲道:“陳書記好大的火氣!”
陳棟見到宋義文后,很是一愣,連忙面帶微笑道:“宋局長,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大駕光臨,還以為是下面哪個沒眼見的工作人員。”
宋義文并不接受這一解釋,沉聲問:“陳書記,就算是工作人員敲門,你也不能張口就罵吧?”
陳棟眉頭微蹙,沉聲說:“宋局長,這好像是我的事,輪不到你來管。”
“你不請自來,不知有何貴干?”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陳棟見宋義文的態度冷淡,不再和他客氣,直接詢問其來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