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我說的沒錯吧?”
曹萬行雖面沉似水,但卻并未出言反駁。
許冬銘說的話非常實在,他根本無法駁斥。
“這事我們暫且不談,先來聊一聊這起事故。”許冬銘兩眼緊盯曹萬行,嚴肅的說,“事故導致兩死兩重傷,性質非常惡劣,在社會上造成非常不好的影響,我估摸著你的刑期,應該在五年左右。”
曹萬行聽到這話,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沉聲道:“許局長,你少在這忽悠我!”
“這是一起安全生產事故,雖說造成兩死兩傷的局面,但并不是我將他們打死打傷的,怎么可能判那么重呢?”
許冬銘抬眼看過去,沉聲問:“曹總,你覺得,你的案子會怎么判?”
“我覺得,最多拘十天、半個月的吧,怎么可能可能判刑五年?”曹萬行滿臉不信的說。
他這話并非故意推卸責任,而是實話實說。
曹萬行近乎是個法盲,根本沒意識到這起事故的嚴重性。
無知者無畏。在這之前,他一直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原因就在這。
許冬銘抬眼看過去,沉聲道:“曹總,你真是個法盲!”
“市里正在大張旗鼓的狠抓小煤窯的安全生產,你在萬行煤礦沒取得生產許可證的情況下,偷偷安排礦工挖煤,導致如此嚴重的安全事故。”
“市長明確要求,狠抓你這個典型,殺雞儆猴。”
“在這種情況下,你還覺得,判五年多嗎?”
曹萬行看著許冬銘一臉嚴肅的表情,心中很是發虛,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曹總,許局說的都是真的,我們沒必要在這事上騙你。”
副局長黃濤一臉正色的說,“你要是不信,可以找個熟悉的律師咨詢一下你的情況。”
曹萬行聽到這話,眼前一亮,急聲問:“我可以給律師打電話?”
“可以,但只能咨詢法律條文方面的問題,不能說其他事。”許冬銘一臉正色的說。
“行,我只詢問法律相關的內容,絕不說其他事。”
曹萬行信誓旦旦的說。
許冬銘輕點兩下頭,示意黃濤將手機借給他打電話。
現在情況在許冬銘的掌控之中,就算曹萬行將電話打給盧家望,也沒問題。
曹萬行對盧家望的信任產生了動搖,不管對方說什么,他都不會信。
黃濤并未將手機給曹萬行,而是根據他所說的號碼,摁下了按鍵。曹萬行認識一個律師,向對方咨詢了與這起礦難相關的情況。
律師給出的答案,與許冬銘說的相差無幾。
曹萬行聽到這話,臉色大變,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許冬銘見此機會,鄭重其事的說:“曹總,怎么樣,我沒忽悠你吧!”
“你信不過我,沒關系,總不至于連律師,也信不過吧?”
“你打電話時,我一聲都沒吭,不存在暗示律師的情況。”
“這說明,我剛才所說的就是事實!”
曹萬行對他的律師朋友非常信任,許冬銘不可能認識他。
現在的情況對他極為不利,稍不留神,后果不堪設想。他心亂如麻,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