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幫忙嗎?”
滿臉笑意的陶怡突然局促起來,反倒是一旁比較拘謹的高宇率先開了口:
“我是博識學者,主修機械工造系,并不需要你們分享知識,相反,我可以傳授給你們一個知識。”
博識學者,信仰【真理】的法師。
這個職業是目前所有職業中變種最多的職業,沒有之一。
就像【秩序】的法師,元素法官,可以深研并掌控一種元素一樣,博識學者可以選修不同的知識學派,并以此為追求【真理】的基點,衍生出復雜且繁多的變種職業。
而機械工造系主修機械造物,學派眼中的【真理】即為“血肉贅累,機械恒存”。
他們認為追求【真理】的路太過漫長,而人的壽命又太過短暫,倘若能用無窮無盡的資源打造可以不斷更新換代的機械,即可超脫生老病死的維度,以另一種方法逐步靠近祂。
程實恍然大悟,隨意瞟了一眼高宇衣服下遮蓋的包裹。
那里原來藏的不是武器,而是他的工具。
聰明的孩子啊,還好沒把吃飯的家伙放在隨身空間里。
【真理】的信徒有兩套諭行,輔助職業需要接受知識,而輸出職業需要傳播知識。
程實略有些期待道:
“原來是最聰明的博識學者,說吧,我們洗耳恭聽。”
高宇撇了撇嘴,醞釀片刻,分享出了他的知識:
“理質之塔虛空質能學派的大學者格洛曾做過一個實驗:
他借用博學主席會的【真理儀軌】,向虛空中投放了一百枚無源信標。
之后他連同他的學生,手持100個信標牽引器牽引這些信標與他一起移動,并想要在距離理質之塔最遠的加思麥拉城通過虛空裂隙回收它們。
這樣耗時耗力的實驗如果成功,足以證明在虛空和現實的連接中,坐標位置是一一對應的。
但可惜的是,格洛失敗了。
在長達十幾年的移動過程中,索引器一直能感受到信標的存在,可偏偏在到了加思麥拉城的時候,他們失去了與信標的聯系。
理質之塔的學者們一致認為格洛的想法是荒誕的,虛空就是虛空,并不與現實對應。
大學者也因此失去了角逐博學主席會成員席位的資格,郁郁而終。
可就在格洛死后的第二天,這些信標直接從虛空裂隙中吐落出來,灑在了大學者在加思麥拉城的葬禮上。
他的學生們哀嚎痛哭,不能接受這匪夷所思的一幕。
他們將所有的信標收集起來,發現100枚信標一個不多一個不少,但每個信標卻都缺失了一部分。
當聞風而來的學者們將這些缺失的部分還原出來時,人們發現,這些零碎的部位以斷面相拼合,居然拼成了一張信標大小的假面。
那假面的笑容充滿了譏諷,似乎在嘲笑著人類對虛空的探索是無力且渺小的。
事實擺在眼前,理質之塔不得不承認大學者的觀點是對的。
不僅如此,他們還覺得與現實處處對應連通的虛空中,或許還存在著一位喜歡戲弄人類的【神明】。
這也是歷史上,人們第一次感受到了祂的存在......”
程實一臉懵逼的聽完,有些沒反應過來。
他快速眨了眨眼,詫異的看向了高宇。
小屁孩你點我呢是吧?
被看穿了?
不應該啊,這個高中生好像并沒有什么特別,不至于一上來就看穿了自己的身份。
那難道是湊巧了?
這個故事,聽起來一定是祂干的啊!
這他媽損成這樣,除了祂還能有誰?
程實內心疑惑至極,他眼珠轉了兩圈,旁敲側擊道:
“這就是你所謂的知識?這不是希望之洲的歷史嗎?”
“鑒古思今,回看歷史可以幫助我們走好現在,所以歷史從來都是知識!”
“哈?那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