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聽到這,程實也終于搞明白了為什么大祭司在第二天會赦免所有的旅人,并重置了他們賜予的權利。
那或許是因為胡璇在前一天晚上孕育了太多的子嗣。
而這些子嗣都是以賜予儀式的方式懷上的,他們本應都算作是未降生的【永恒之日】信徒。
所以,信仰的天平,失衡了。
“神使”找不到胡璇的人,只能在夜里,大肆殺戮。
而當她誕下自己,且只誕下一個自己的時候,那些信仰【永恒之日】的子嗣全部死去了。
于是前一晚的殺戮再次讓天平失衡......
大程實說的很對。
扎因吉爾什么都無需做,因為有人為他做了這一切。
而且這個人,還只是實驗中的一個變量......
他是嗎?
程實心中生出一個疑問。
這位神秘的導游,這位痛苦的“神使”,這位操縱著小鎮一切的大祭司,到底是原本就屬于這個小鎮的人,還是......造物煉金學系送進來的“可控變量”?
細思恐極。
程實不敢想,按照這種思路發展下去,是不是終有一天,扎因吉爾的實驗就會成功?
大程實看出了程實的想法,他笑著搖了搖頭。
“成功,不不不,他又失敗了......”
“啊?”
程實懵了,他看著大程實,又回頭看看那具倒吊著的巨大尸骸,宕機的眨了眨眼。
“你是說......”
“這具尸骸就是最好的證明,從來沒有人做過如此瘋狂的實驗,那也就意味著再美好的暢想,在實現之前,都只能是暢想!
扎因吉爾、造物煉金學系的學者,甚至是博學主席會的成員們大概從來既沒有想到,他們用【神性】黏合出來的偽神,居然在這么稀少的幾萬人的信仰下......
誕生了身為【神明】的......
意識!”
“!!??”
程實驚駭的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說道:
“你是說......你是說......
【永恒之日】......
活了?”
“答對了,祂活了。
但不是現在。
因為在【誕育】的【神柱】上曾記錄著這么一段歷史:
祂的【神性】聚合,萌生了意識,當意識強大到能夠自我醒來時,一位新的令使誕生了!
而這位令使的名字,就叫做......
【永恒之日】。
不過在祂誕生后不久,祂就湮滅了。
至于原因,無人知曉。”
“......”
程實的腦子幾乎沒有余量用來思考了,他吞下一口唾沫,深深的呼吸了幾下,然后臉色難看道:
“可我,以及我的隊友,從未聽說過這么一位......令使。”
“當然,祂從誕生到毀滅或許只在一瞬之間,如果不是我僥幸見過【誕育】的【神柱】,我也不會知道。”
程實表情微動,他第一次向大程實問出了探究未知秘密的問題。
“【神柱】......是什么?”
“一根......你不會再想去看第二眼的生命‘化石’。
所有崇拜祂、信仰祂的生命,在族群完全消亡時,都會在【神柱】上生長出一個標版。
你可以將祂理解為博物館,只不過展品,是以血肉堆疊增殖的方式串成了一串。”
“......”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