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正摸著魚,前方已經打的不可開交。
在獵人和刺客的加入下,厄浦斯卡挨的打明顯多了起來,但還是那句話他幾乎不會受傷所以哪怕是在戰局上稍稍落入下風,也不會被完全壓制。
甚至還能利用敏捷的身形拉開空擋,給自己增加一絲喘息之機。
而也就是在某次拉開空擋之后,紅霖因為巨力揮擊的慣性被晃過一個身位,導致厄浦斯卡一個前躍直接跳到了隱于樹后的偃偶師的面前,而好巧不巧此時她的偃偶因為剛被扯斷了控偶絲線,身形踉蹌之下并未來得及回援。
于是場上最驚險的一幕出現了。
嬌小柔弱的偃偶師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了厄浦斯卡的眼前,而它匍匐在地上,巨大的腐敗之嘴距離【沉默】的信徒不過數米之遙。
這一幕讓場上所有玩家心中一緊。
這無疑是一次戰術配合上的失誤,最頂尖的戰士不能容許這種失誤,于是紅霖咆哮回轉直撲厄浦斯卡的后腿,獵人目光一凝張弓抽射它的前肢,左丘更是一反鎮定常態,直接握緊史書沖了過去。
程實見此眉頭一挑,史學家對這位偃偶師有點過于上心了。
為什么?
總不能是分頭探索的那幾個小時里兩人之間萌生了一種叫做愛情的酸臭東西......
就算是偃偶師對史學家有救命之恩,講道理一個鎮定的歌者都不應該在此時作出“沖鋒”這樣的舉動。
哪怕唱兩首歌干擾一下厄浦斯卡都會比自己沖上去有用的多。
但無論如何,偃偶師這個隊友人不錯,至少不像其他【沉默】信徒一樣完全不肯與人交流,不獨的人總是能給人好感,所以程實腦中斟酌片刻,決定跟影子換一手信仰,切回牧師去保一保這個觀感不錯的小刺客。
濃霧彌漫之地自然不可能存在影子,但這根本難不倒程實。
他在并存信仰的最開始便考慮好了所有的可能情況,此時見影子不顯,瞬間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了一小盞魔法燈,用手捂住一半提在身前,讓另一半微弱的燈光照在自己身上,而后看都不看的朝著身后的影子伸手而去。
可就在影子的手也伸出地面將要和他接觸上的一瞬間,戰局突然發生了變化。
只見偃偶師面前的厄浦斯卡根本就沒把偃偶師當做目標,反而是嚎叫一聲,直接反身又跟巨熊撞在了一起。
它的眼里似乎只有紅霖!
程實瞳孔一縮,趕緊收回了手指和燈具,左丘也是立馬駐足,又邊唱邊退的撤了回來。
他一撤到程實身邊就有些疑惑的問道:
“我剛剛瞥到你身前有亮光一閃而過,那是什么?”
程實心中冷笑一聲,暗道我差點信了。
你剛才蒙頭猛沖的方向跟我所站的位置完全相反,所以是哪只眼看到了我的動作?
屁股上那個?你也沒穿開襠褲啊。
還是說你沖過去只是做做樣子,就是為了觀察我有什么反應?
狗東西,跟我玩花的?
程實心中譏諷,面上不變,仍然是一副“我又出力了”的表情道:
“精神術,我又來了一發精神術,現在的禿頭在我精神術的加持下,強的可怕!”
左丘聽了眼角再次一抽,面色古怪的點了點頭。
“嘭——嘭——轟——”
紅霖巨熊現在確實強的可怕,在三番五次沒壓倒厄浦斯卡后,她突然改變了策略,由壓制性打法改成了試探性打法。
顯然她也看到了厄浦斯卡剛剛怪異的舉動,于是開始將巨怪甩向周圍的隊友。
這無疑是一種很冒險的行為,很有可能會傷及隊友性命,所以為了保全程實的小命,她將厄浦斯卡甩出的方向只限定在偃偶師和獵人兩人所在的方向上。
可這一下,偃偶師和蔣無寐的臉全黑了。
不斷尋找機會的刺客和時不時放冷箭的獵人突然就成了倉促登臺的小丑,在眾人的注視下雞飛狗跳的逃著。
但好在紅霖的判斷無誤,厄浦斯卡確實對其他人不感興趣,它的目標只有巨熊一個!
看到這里程實大概明白了,于是他朝著紅霖化身的巨熊喊道:
“禿頭,新生的洗禮,把新生的洗禮丟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