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送走了天蝎之后,程實轉換情緒,開始了下一場忽悠。
他要回答張祭祖的那個問題:兩個人能從這場賭局里贏得什么!
他笑著看向緊瞇眼睛的張祭祖,邊醞釀措辭邊忽......說道:
“我能贏得的東西自然是取悅自己的賭局,你應該看出來了,我很喜歡賭,而這,也是那位愿意庇佑我第二人格的原因。
所以,只要你肯加入幫我完成這場賭局,無論輸贏,我都已經贏得了‘好處’。
至于你......老張啊,既然你還記得你自己的任務,就應該明白你的任務,尚未完成。”
“?”
張祭祖瞇了瞇眼,皺眉道:
“是,離試煉結束還有半天,如果你真的想救這個孩子,確實可能存在預料不到的風險。
但你要是這么算,我覺得不賭這一局對我來說收益更大,因為不賭就沒有風險,我完全可以把你帶走,熬到試煉結束。”
程實聽了,猛猛搖頭:
“不不不,你錯了。
你說過你是向樂子神祈愿來到這兒的,所以我想請問,祂通過那位大人給你的委托,是什么呢?”
張祭祖仔細回憶片刻,記起了那位大人的原話。
“在試煉中盡量保住祂某位信徒的性命。”
他將這句話復述給程實,程實聽了直接咧嘴笑了起來,張祭祖微微有些疑惑,他確實沒跟上程實的思路。
“哪里有問題?”
“問題?
哪里都沒問題,是你的理解有了問題。
老張,你覺得樂子神為什么要保我?”
不得不說,這個問題問到張祭祖心里去了,盡管這一路他見證了程實的諸多謊言,但他始終想不明白自己的這個任務到底是為了什么。
講道理,在遇到程實之前,他也未曾想過在巔峰玩家里居然有跟他穩健程度不相上下的人。
說句實在話,就程實這怕死的性格,只要不作死,大概很難死。
但他也看出來了,偏偏程實就愛作點小死,賭性發作的時候眼中的精光恨不得化成繩索把自己綁上賊船。
可如果只是這樣,【欺詐】似乎遠不用借自己恩主的口去使喚自己,哪怕祂們做了一場交易,但真神的指使怎么可能只是交易呢,里面一定藏著什么不為人知的深意,只不過這深意張祭祖確實沒看出來。
程實見張祭祖開始疑惑,心里笑開了花,他等的就是對方的疑惑。
“想不通吧,所以我才說你理解出了問題。
你知道的,我是祂的信徒,我太了解祂了。
【欺詐】是寰宇謊言的合集,祂的神諭中從來沒有真話,更別說會通過那位大人去讓你干一件事情。
如果祂真的干出了這件事情,那在我看來,祂的目的一定不是我,而是......你!”
“我?”張祭祖眼睛一瞇,徹底閉合成一條直線了。
程實一臉古怪的看著高崖的這張臉,總覺得該閉合的不應該是眼睛,而是那對兒碩大的鼻孔。
“不錯,就是你。
真神的想法難以揣度,哪怕我是祂的信徒也不可能猜到祂在想什么,但我感覺,祂似乎看中你了。
還是那個老話題,你也知道祂們在推動信仰融合,你也猜到了【欺詐】與【死亡】關系頗近。
那位大人曾有意眷顧于我,但當時的我不知好歹,分裂出了一個讓人頭疼的副人格并拿到了命運之骰,所以錯過了這個機會。
可祂們兩位在信仰融合方面的努力怎么可能中斷呢,所以,你想想看,你......
會不會就是那個人選?”
張祭祖眉頭一皺,總覺得程實話里有話。
感情你扔掉的offer被我順位繼承了,是吧?
但不可否認,程實說的......有那么一點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