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真是委婉,幸運兒,嘖,看起來這幸運還挺既定的。
我很好奇羅斯納皇室到底用什么東西威脅你留了下來,不過這都不重要了,當你說出你是史官的那一刻,你就已經拯救了自己。
相信我,你熱愛的歷史會成為救贖你的力量。
不知我們該怎么稱呼你呢,史官大人?”
老人聽的云里霧里,但他還是在程實的話里聽出了一絲生機,于是他略顯忐忑的配合道:
“加侖,我叫加侖。”
“加侖,好名字!”程實輕輕鼓掌,繼續問道,“作為史官,加侖大人想來對羅斯納的歷史應該了如指掌,那么我有一個問題想請教于你。
不知在這短暫的百年羅斯納歷史中,有哪一年在皇庭外的那座廣場上出現過超大型的集會呢?
我可以再給你一些提示,這場集會有關你們的信仰,并且......”
話還沒說完,加侖的臉色便凝固了。
程實見對方面色有異,心底咯噔一聲,略感不妙的問道:
“我說錯了什么?”
老加侖抽了抽干癟的嘴角,小心翼翼道:
“大......大人,我不得不提醒您,您所說的皇庭外的那座廣場叫做羅斯納征兵廣場,是今年下半年才建成的,為的就是廣募兵員支援首都之外的其他城市。
但在它落成后的第二個月,也就是現在......陛下帶著他的征兵大臣和首席戰爭大臣......逃跑了。”
說完,老加侖僵硬的咧咧嘴:“如果您還對這短暫的歷史有疑問的話,我想我可以去建筑大臣的閣樓里翻翻建造明細,再予您解答。”
“......”
“......”
“......”
程實臉都黑了:“這廣場才建成了一個月?”
“是......”
幾位玩家對視一眼后紛紛看向毒藥,毒藥面色一凝,極其篤定的說道:
“我不會忘記,也不會看錯,一定是那座廣場,那石柱和臺階的位置根本就一模一樣。”
說著她拿出一柄匕首直接在白雪覆蓋的地面上刻畫起來,這次的速度明顯比在民房里那次要快很多,幾筆就勾勒出了線條和輪廓。
毒藥的畫技不錯,很快眾人就看出這確實是羅斯納征兵廣場,并且這個視角大概就是在皇庭方向畫的,不像是毒藥臨時解構視角位置后隨意杜撰的。
這下剛剛還面帶希冀的大乙臉色又沉了下去。
而程實也是目光一凝陷入沉思,他根本不用看地上的畫,因為欺騙大師告訴他毒藥沒說謊。
既然繪卷上的內容未曾發生在過去,那就意味著它將要發生在不久后的未來。
但問題是,到底是誰召集了滿城民眾?
莫非這坎納爾城里真有一個從天而降的救世者?
嘶——
總不能是面前的加侖吧?
黑衣倒是對的上,不過......
程實后撤一步,轉頭看向毒藥小聲問道:
“你看到的那拼圖是......彩色的?”
毒藥一愣,而后搖了搖頭又點點頭道:
“肌皮作畫何來顏色,皮肉上只有血紅的溝槽,不過我可以確認那人穿的衣服是黑色的,因為只有那身衣服被涂黑了。
作畫者似乎在銘記對方的這一特征,而那也是那幅拼圖中唯一的色彩。
你......懷疑是他,史官?”
程實點了點頭,目前來看這個就老加侖最像,身份地位時機都勉強對的上,如果不是他,那再找到一個那個畫中人無異于大海撈針。
毒藥仔細審視了加侖一番,難得的正經道:
“他的衣服沒有兜帽,而那個黑衣人,帶著兜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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