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搜查官就不能隨身帶把手術刀嗎?”說著,李無方竟然真的掏出了一柄手術刀,如同程實一般在指間旋轉上下翻飛,那一刻,這位搜查官連說話的語氣和姿態都有一股小丑的味道。
“很好,看來倒墜之門的偷渡客們很有精神,他們哪怕不去尋找財富和門票,也要來山上侵犯一名長相粗獷的礦工,嗯,這個地方太有意思了,跟你和程實一樣有意思。
我看你的殺戮欲望似乎還沒發泄完,那就不打擾你了,我還是找個地方睡覺去吧。”
說著秦薪擺了擺手,笑著轉身向外走去。
然而就在他轉身的瞬間,剛才還笑意盈盈的李無方,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他眼中涌出熾盛的殺機,另一只背在身后的手幾乎就要把自己的長弓從隨身空間里取出來了。
看樣子,他確實想殺人,而且目標就是轉身的秦薪。
但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秦薪突然側身回頭又看向了李無方,臉上似笑非笑的說道:
“織命師救亞德里克一回挺不容易的,下手之前先好好想想,如果他死了,我們的牧師朋友還愿不愿意再救他一次。”
說完,秦薪瞥了一眼李無方背在身后的手臂,然后徑直轉身出了門,而李無方臉色變換幾次,終究是沒能將手里的弓箭射出去。
他盯著秦薪離開的身影,眉頭緊蹙的呸了一口:
“要不是你在頭兒的白名單上,我管你是什么神選。
媽的,憋屈。
看什么看?很好看是吧?我讓你看!”
“???”一旁蜷縮在側不敢吱聲的亞德里克顫抖的更加厲害了,房間里的尿騷味再次暈染開來。
秦薪離開房間后并未去休息,而是隨意的站在一個小土包上,仰望著遠處飛流直下的熔巖瀑布,眉頭緊鎖。
他也在思考【時間】“參差”出現的原因,在來之前他得到的“土方法”是在【時間】的試煉里悶頭亂撞,現在確實被他撞進了參差,可問題是,當下的隊友沒有一個代表著未來,他還未在這場試煉里看到一絲有關玩家未來的事情。
所以這位傳火者的創立者不免在想,什么樣的表現放在玩家的身上才算得上是未來。
當幾條時間線因為【時間】的錯漏而交錯重疊之前,它們的狀態一定是非常相似甚至在某一刻很有可能是完全相同的,只有這樣,才會讓深陷其中的玩家毫無察覺的掉入陷阱。
但這也存在一個問題,那就是在這場【時間】參差中,過去和當下都很好理解,過去無非是相同玩家的經歷不同,當下大概就是自己,那未來呢?
未來這種還未發生的事情在極其相似的時間節點上會有什么樣的表現?
就算找到了未來的參差,那個屬于未來的時間線中,真的會有傳火者和他想要的答案嗎?
一時間,秦薪迷茫了。
而就在這時,瞎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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