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愚】倒是不太避諱這件事,祂只是頓住了離去的步伐,再次嗤笑一聲道:
“求知的過程總要付出一些代價,我付出了我的,難道你就沒有付出你的?
呵,愚蠢。
光鮮無用,假象......也不過是用來騙自己的東西。
你很無趣,遠比我想象的要無趣。
倒是這位【虛無】行者......”
那雙混沌白眸再次上下打量了一遍程實,又看了一眼程實腳下的高塔,語氣揶揄道:
“雖然愚昧無知,但滑稽的樣子倒是有些用武之地。
至少能取悅觀眾。
你說是吧,小丑?”
說完,祂消失了,連同祂的高塔一起消失在了虛空之中。
而程實在被莫名奇妙的cue了一下職業后,一臉懵逼的墜落虛空,同時心里不斷嗶嗶道:不是,嘴哥,你們吵架關我什么事?
愚戲之唇嗤笑一聲:
“·呵,愚蠢。
祂罵不贏我,自然只能罵你,這很難懂嗎?”
“???”
好好好,不難懂,不難懂!
我今天不只是個小丑,還他媽是個愚蠢的小丑是吧!
你征用我的嘴倒是罵了個爽,可擔驚受怕的全都是我,到頭來還得學著【癡愚】的口氣再給我補一刀!
你這嘴我不要也罷!
程實怒了,他猛地掏出兩罐觸手粘液,狠狠的......獎勵了愛喝粘液飲料的愚戲之唇。
這殺敵一百自損一萬的舉動連愚戲之唇看了都再也說不出話來。
“......”
論抽象,還得是小丑。
“哩嗦發呀......咕嘟咕嘟咕嘟......懂么布嗦發啦......咕嘟咕嘟咕嘟......”
粘液入喉撕扯不斷,只能任其整罐灌入腹中。
但在懲罰嘴哥的同時,程實也沒忘記自己正在哪里,他意識到自己還在虛空中墜落,往常這個時候他應該已經要跌出虛空回到樓頂了,可現在......
壞了!
從憤怒中驚醒的程實立刻意識到今天的趕場遠沒有結束,他剛想調整狀態嚴陣以待,就發現周圍的一切全變了。
虛空不再黑暗,甚至泛起了五顏六色的波瀾。
他下墜的速度正在變慢,沒多久整個人便像是撞入了一團綿柔的云朵里,被來自四面八方黏稠的粘力所捕捉、拉扯、深陷、桎梏。
程實心底咯噔一聲,感覺自己像是陷入了流沙之中,任其如何掙扎也逃脫不開。
他慌了,喊了一聲嘴哥,但剛剛還跟【癡愚】懟天懟地的愚戲之唇此時卻也裝起了鴕鳥,不再做聲。
程實心中一沉,眉頭緊蹙,下一秒便從隨身空間中掏出了燈具和骰子,想要切回【命運】利用永不遺落的賭具逃出這里,可就在他手中的燈光亮起來的那一剎那,一股如深海火山爆發般的激流呼嘯而過,徹底將他淹沒,同時也將程實的視野拉入了一片五光十色朦朧虛幻的星空海中。
程實驚呆了,這片海域無疑是屬于祂們的地方,可問題是在小丑的認知里,能稱得上海還與祂們有關的,除了【記憶】的憶海,可就只有【污墮】的欲海了!
這里明顯不是【記憶】的地盤,所以......總不能是【污墮】的老巢吧!?
啊???
救......救命!恩主大人,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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