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直覺?
因為我覺得如果是那位【癡愚】信徒,他可能不會控制一只吃樹葉的兔子做出吃草這種弱......弱化生物習性的操作。”
“......”
“......”
一句“弱化生物習性”直接把現場的兩人給聽懵了。
杜期瑜聽得程實的話為真,一時間也分辨不出對方到底是在借機嘲諷還是心直口快,總之無論如何,他心中的煩躁和怒意再次升級。
不過這次,他對程實的評價改變了,他開始正視這位能活到現在的兒時玩伴。
誠然,童年時的成長環境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性格,但一個人的靈性很難被徹底抹去,小時候的小十是一個非常機靈的人,所以現在的他或許遠非自己所見的這么簡單。
杜期瑜默默上了心,用一雙兔子紅眸不斷的打量著程實,并“友善”地朝著程實跳去。
“天色已晚,我覺得我們也該重新出發了。
不過話說回來,除開那兩位打的不可開交的高手,我們那位【癡愚】隊友去哪兒了?”
程實看著朝自己腳邊跳過來的兔子,眼珠微轉,一把狠狠抓住兔子耳朵將其拎起,而后隨意一眼看向默劇大師的方向,視線在其身上停留片刻,笑道:
“不清楚,畢竟【癡愚】的智者總是高瞻遠矚,或許他早已走在了我們前面?”
孫緲面無表情不作回應,而是瞥了程實手中兔子一眼,似乎看懂了兩人之間的微妙關系,帶頭向著博羅高地的方向跑去。
程實見狀,甩開手臂緊跟其后,而后,這片丘陵地帶上最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一個雌性人類悶頭在前方開路,一個雄性人類甩著一只狂嘔不止的密林樹兔跟在后面寸步不落,這詭異的“追逐”處處透露著一種荒誕的滑稽感,讓所有晝伏夜出開始覓食的野獸們看了,都以為自己還沒睡醒。
雖說擺動手臂確實有助于奔跑,但杜期瑜再傻都知道這是小十對自己的試探了。
很好,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惹人厭惡!
不過真當這樣低級的手段就能惡心到自己嗎?
杜期瑜冷笑一聲,果斷斷開了密林樹兔與自己的視觸聯系。
此時的他正在側后方不遠處追索著兩人的蹤跡,他是一位真正的獵人,有著足夠敏捷的身手跟上兩人,哪怕是因為警惕而暫停片刻,丟失了目標視野,他也可以根據目標留下的繼續蹤跡追覓下去。
所以他從不擔心與其他兩位隊友失去聯系,他擔心的是這個小十是不是看出了自己的身份呢,正在跟自己演戲!
于是思索了許久的杜期瑜決定再試試對方,在自己的馴獸被甩來甩去的當口,他突然再次通過兔子的嘴朝著這兩位隊友問道:
“雖然試煉已經過去了半天,但我們再次重逢也算是新的開始。
大家不互相介紹介紹嗎?
哪怕我跟小十認識,但總要坦白身份給外人以信任不是嗎?
或許【欺詐】信徒的口碑并不好,但我保證,我是少有的以誠待人的玩家。
所以為表誠意,我先來好了。
趙小瓜,馴獸師,天梯2677。”
兩個人狂奔的身影并未因此而有任何停滯,帶頭的孫緲回頭看了一眼程實,見對方笑的古怪,沉吟片刻,拿出了自己的嗶嗶器又打字道:
“孫緲,默劇大師,天梯2459。”
“真巧啊,你也姓孫。”程實腳步不停,“我是孫鄰,終末之筆,天梯......2201。”
2400的沉默信徒倒不是什么威脅,不過......2200?
甚至都沒有2400?
聽著這欺騙大師都說為真的分數,杜期瑜眉頭微蹙。
當然他皺眉不全是因為分數,而是因為......
“小十,你居然也是獵人?”
“是啊,我怎么就不能是獵人呢?”程實笑容燦爛。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