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實微微蹙眉,依然沒有應聲。
“看來你不知道。
在趙小瓜成年后,他曾拿著自己的零花錢回過孤兒院一次,并將那幾乎相當于孤兒院一年支出的零花錢無償捐贈給了孤兒院。
也就是那個時候,阿瓜提出想幫你一把,因為他一直記得在孤兒院的時候你對他還不錯。
你們的院長也是個有意思的人,收錢的時候喜笑顏開,談及你的時候卻再三推諉,我不知道這中間又是一場怎樣精彩的故事,但在阿瓜的堅持下,孤兒院還是幫他找到了你......的父親。
嗯,看來你也不知道,趙小瓜曾給你父親捐過一筆錢。”
“???”
還有這事兒?
我怎么沒看到這筆錢呢,被老頭兒自己貪了?
程實眨眨眼,腦中又浮現起那個“特別能攢錢”的父親形象。
孫緲是故意的,他頓了好久,不斷觀察著程實的反應,直到什么也沒看出來時才不情不愿的繼續道:
“你父親拒絕了他,并對他說:
人有手有腳就能自己掙吃掙喝,掙多少無所謂,但不需要捐贈,更不需要施舍。
有這錢,不如多去拯救幾個需要被拯救的孩子。
我猜,也是聽了這些話后,趙小瓜受了啟發,自此才萌生了經營他那個孤兒資助基金的念頭。”
聽到這里,程實臉上的笑意突然變得燦爛起來,這話倒是像老頭兒說的。
看到程實臉上綻開的“回憶”,孫緲心中默默點頭,果然,這位織命師看重的是他唯一的親情。
可隨即程實便又皺起了眉頭,智者你看到的東西也太多了點,歷史學派的人都能跨越個體記憶探尋過去了?
孫緲似乎是看出了程實的疑惑,黑著臉搖了搖頭道:
“別誤會,這不會是要探究你的過去,而是尸體被炸的只剩灰渣,受其影響記憶也太過破碎,以至于我不得不用一些珍藏手段來拓寬記憶載體,從而取得這份記憶。
可現在看來,這筆交易我虧麻了,這手段用一次少一次,但我除了從杜期瑜的過去中翻出了一些瑣碎事外,一無所獲。
程副會長,你不打算對此給予適當的補償嗎?”
“?”程實側頭看了孫緲一眼,古怪的笑道:“我說過讓你去扒小七的記憶?”
“......”
“我說過讓你跟我講小七的故事?”
“......”
“既然都沒有,那我為什么要對你濃烈到無法自抑的分享欲做補償?
相反,孫副會長,你強行往我記憶中摻雜了如此多的雜質,我可以問你要賠償嗎?”
“???”
不是,哥們......
孫緲再次震撼于程實的不要臉,他翕動著鼻孔看向程實,一臉不忿,心想上一次受到這待遇,還是在面對甄奕的時候。
果然,能跟姓甄的玩到一起去,一定是有原因的。
見孫緲臉色鐵青,程實又搖頭失笑道:
“得了吧孫副會長,都是千年的狐貍,就別講什么新聊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