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也是傳火者!?
那我倆是同事啊!”
當陳述說出這話的時候,程實就知道這個累贅是扔不掉了。
對季月不告而別后,他并沒有去找陳述,而是悄然選擇了另一個方向,在詢問幾位路人后,直沖坎德爾特的住所。
但還沒走出兩條街,陳述就又出現在了他的身旁,根本不在意程實想要甩掉他的行為,依舊叭叭道:
“你說我該不該向她坦白我也是傳火者?
秦薪也太不夠意思了,他都沒向組織里的尋薪人提起過我的名字。
萬一我把其他傳火者認錯,打起來怎么辦?
我剛才在她眼里的形象還行吧,應該符合她對特殊保密同事的想象吧?”
“......”
但凡符合一點,你猜她為什么找我不找你?
程實懶得戳破,自顧自地前行。
陳述見程實不理他,思索片刻,做決定道:“我覺得還是要坦白,好讓她知道一旦有危險,至少還能喊我幫忙!”
說著,他停步轉身欲走,但視線卻全掛在程實身上,看那樣子分明是在試探程實的反應。
然而程實理都沒理他,已經跳進坎德爾特的家里,小心翼翼地翻找起來。
此時坎德爾特正在外帶領禁愚守衛搜捕越獄囚犯,家中無人,程實直接來到書房翻閱文件,以期能在這里找到什么有關譏嘲之目的線索。
還沒翻多久,陳述也進來了,他一臉古怪地站在旁邊,小聲質疑道:“你怎么不攔我?”
程實邊干活邊隨意應付道:“我攔你干什么?”
“我貿然前去接觸學者,被有心人看在眼里一定好奇,而好奇就會深究,那樣就會增加傳火者的暴露風險!
你這么聰明肯定能看得出來,而且你又幫過傳火者,算是傳火者的朋友,所以你想到了這一點為什么卻不攔我?”
“......”
不是,我說你們傳火者火還沒傳上,病先傳染上了是吧?
你怎么跟季月一個德性,我什么都沒做,就非得背口鍋?
我看著像是伙頭兵怎么滴?
“我沒想到。”
程實發現了,想要在晦氣領域贏過陳述,腦回路要么比對方耿直,要么比對方清奇。
論清奇他是比不過了,所以只能耿直。
沒想到我堂堂【欺詐】信徒,也有被逼做老實人的一天。
但這個回答顯然不能讓陳述滿意,于是他便繞著程實不斷地念叨起來。
“我覺得她說的挺好,你為什么不同意?
你同意了,跟我就是同事了,這不好嗎?
雖說我和你已經有了親戚關系,但你加入傳火者我們就能親上加親啊妹夫!
你怎么不看我?你心虛了!
你不看就說明你在閃躲,你閃躲就代表你其實是想加入的,對不對!?”
“......”
程實實在是忍不了了,他本來就看不懂這桌上的文件,再加上旁邊有只蒼蠅一直嗡嗡嗡嗡,心煩氣躁之下,他直接將從桌面正中拿起的文件甩在陳述懷里,沒好氣道:
“你要是嘴巴閑不住,非得說點什么,就把這文件上的東西念給我聽。”
陳述一愣,低頭看了看文件,不自覺地念道:
“有關獵愚人神像囈語事件的調查報告......誒,這怎么聽著像是小鎮怪談?”
“???”
程實驚了。
不是因為報告的內容,而是因為陳述居然認識這里的文字!
這可是混沌紀元的文明孤塔,文字的演化又在文明紀元的基礎上變了不知多少,他沒想到陳述居然連這都認得?
他久勸嘴哥無用,還以為要錯過這些信息,這下碰上陳述識字,程實眉間一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