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在此之前,我得先跟您確認一件事情。
您應該也知道了,【湮滅】一直在找我的麻煩,當然,我知道祂對付我一定不只是為了報復一位凡人截斷了信徒對祂的敬獻。
我雖討厭【湮滅】,卻也知道真神不至于如此小心眼,所以今日我想誠心請教,祂為何如此想要湮滅我?”
巨大的頭骨哼了一聲:
“你該,去問問,你的,那些,恩主們。
問問,祂們,為什么,【湮滅】,如此,‘鐘情’,于你。”
雖說【死亡】老板的語氣很冷,但這句話里明顯能聽出對方的開心。
程實有所明悟,看來【湮滅】追殺自己這事兒在老板這里確實是加分項。
不過問【虛無】那兩位祖宗有什么用?
祂們又不是【湮滅】的對家......
等等!
程實一愣,心想該不會【湮滅】對自己的“過度關注”也是來自于【虛無】的注視吧?
莫非祂認定的“祭品”不是自己?
程實驚了,他抬頭問道:“是因為【虛無】的祭品?”
“祭品......
倒是,恰如其分的,形容。
不算,錯,也不算,對。
【湮滅】,無時無刻,不在,覬覦,【虛無】,可,你那,兩位恩主,從不待見,祂。
經年,累月的,偏見之下,祂,便不認同,【虛無】,主宰們,認下的,‘祭品’。
看來,你,已經知曉,【公約】,之意義,不錯,【湮滅】,注視于你,確有,這方面的,意思,但,更多的,還是,取悅,祂自己。
法無禁止,即可為,【公約】,雖,帶來了,【信仰游戲】,為其,框定規則,但,如何,在其中,選取,你所謂的,那個,祭品,這一條,并未,寫死。
所以,祂的行為,無法,受【公約】,制裁,你也,無法,因此得到,規則的,保護。
不過,若你,只為此,便想,謀劃,祂的神座......”
巨大的頭骨審視著程實,搖了搖頭。
“癡心,妄想。
【公約】的,規則,沒有,一條,會允許,你,這么做,更遑論,你,還只是,一位,不在,【公約】,庇佑,范圍之內,的凡人。
你,見過,【秩序(公正)】,就該,知道,祂的公正,近乎,死板。”
程實向前一蹦,言辭激動道:
“大人,正是因為祂的公正近乎死板,我才覺得這規則之中有漏洞可鉆!
跟您我也就不玩虛的了,我想請問您,如果想要繼承【湮滅】的神座和權柄,我需要些什么?”
巨大頭骨沉聲道:
“【繁榮】之母,隕落時,我便,告訴過,你,在真神,被困,亦或隕落時,其令使,在【公約】的,見證下,可以,繼承,其神座,及權柄。
芙拉卓爾,雖是,謊言,至少,這謊,能圓上。
可,【湮滅】,未死,因其,權柄,之故,更不會,被困。
且不論,祂的,狀態,其手下,更是,只有,一個,【凈蠹之手】,你,如何,取代祂,成為,另一位,【湮滅】,令使?”
程實搖了搖頭,笑道:
“大人您理解錯了,我何時說過自己要成為【湮滅】的令使?
我意屬【虛無】,更是親近于您,就算【湮滅】放棄追殺我,還把令使之位送給我賠禮道歉,我也不......
嘶——”
程實剛忙收嘴,差點把“不是不行”給說出來。
他趕忙清了清嗓子,立刻改口道:
“也必不可能要這個令使之位!
但您想想,令使本就是現成的,為什么一定要我成為【湮滅】令使呢?
我從始至終跟您討論的都是將【湮滅】拉下神座,而并非是我坐上神座!”
“!?”
巨大頭骨眼中綠焰爆燃起來,幽幽冥火照亮了整個魚骨殿堂,祂頗為驚愕道:
“你想,策反,【凈蠹之手】?”
程實猛猛點頭:
“沒錯!
大人,我想策反赫羅伯斯,以放棄對我的追殺為條件,許祂一張真神神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