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綁縛在他旁邊的毒藥見人來了,先是眉間一喜,隨即便臉色一白,雙眼微紅偏過頭去,強忍著哭腔喊道:
“牧師,你走!
不用管我,他太強了,你不是對手,你快走,離開這里,你走啊!”
“噢。”
隔得老遠的程實非常聽勸,立刻轉身就走。
果斷的姿態把張祭祖都看愣了,他雙眼一瞇,篤定程實還會回來,為了不做無用功,他站在原地偷懶不動。
可這一幕依舊把“蘇益達”和毒藥看得一懵。
“?”
“蘇益達”臉色一黑,咬牙切齒地腹語道:“這就是你的關系緊密?”
“......”
毒藥微微錯愕,但很快便趴在地上笑了起來。
“不愧是牧師。
沒錯啊,我讓他走他就走了,這關系還不緊密嗎?”
“!!!”
“蘇益達”氣瘋了,“毒藥!我們是做局誆他,不是在舞臺上演丑逗他笑!你把他叫回來!”
毒藥眼波流轉,止不住笑:“好好好,我把他叫回來,但你能不能不要用屁股跟我話?”
“???”
“蘇益達”猛地回頭,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道:“這是腹語,腹,語!!!”
“那我也不想跟你的肚子話。”毒藥掙脫了自己手上的繩索,裝都不裝地站起身,朝著遠處的張祭祖打了個招呼,而后又朝程實轉過的土丘后招了招手道:
“牧師,我知道你沒走,我這里有你感興趣的東西。
你來,帶我走,我們找個隱秘的地方悄悄話,你想聽什么我都給你聽。”
原來約見程實的人不是蘇益達,而是毒藥。
可惜,面對如此直白的邀請,土丘毫無反應,張祭祖原地待機,“蘇益達”一臉便秘。
見程實不理人,毒藥眼珠一轉,又笑道:“你要是不出來,我就把你愚......”
話還沒完,影程實毫無預兆地出現在毒藥身后。
身為這場游戲里最頂級的刺客,毒藥的感知異常敏銳,在注意到有人靠近的一瞬間,她的欲我共舞便直接刺向了對方的心臟,并以身沉入陰影。
可刺到一半,當發現身后這個黑東西身上居然帶著程實的氣息時,她猛然一驚,將匕首180°調轉,刺入了自己的肩膀,而后“啊”的一聲,趁勢倒向影程實的懷里。
影程實面無表情地讓開位置,任由毒藥跌坐在地,待到塵埃定后才一把捂住了她的嘴,而后幽幽道:
“我沒做過愚行。
你也不出我的愚行。”
毒藥雙眼輕眨,笑意盈盈,算是認同了程實的法。
但在場的人都不傻,知道她所的那個“愚”字,絕不會是愚行的愚。
鬧劇至此,“蘇益達”的身份根本就裝不下去,龍井滿是嫌棄地瞥了地上兩人一眼,心想不用你們找隱秘的地方,我走,我走還不行嗎?
你們愿意聊點啥聊點啥,這里待不下去了。
真令人惡心。
“he——tui!”
“蘇益達”揚著臉,高傲地走了,走過張祭祖身邊的時候還不忘來一句:
“眼睛也不能完全沒有眼力見,你走不走?”
“?”
張祭祖從頭看到尾,總覺得這位“蘇益達”不像是程實嘴里的什么敵人,倒像是丑角里某位活躍的“丑”。
他瞇起眼,點點頭,轉過身去與“蘇益達”并肩同行,邁出幾步后,笑著問了一句:
“蘇益達?”
“幸會,閣下怎么稱呼?”
“龍井。”張祭祖瞇眼笑著,全然不顧身旁腳步微滯的某人,“你也可以叫做丑,因為我極擅引人發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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