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樣。”沈遇說著,吹了一聲口哨。
一個小黃團子從院子外頭沖了進來。
小家伙渾身毛絨絨的,呈淺棕色,耳朵尖尖的,臉呈倒三角,額頭有幾道黑色的條紋,腳掌寬大厚實,尾巴短短的,叫起來的聲音又尖又軟,看著跟兩三個月大的貍花貓似的,但看模樣、聽叫聲又不是貓崽兒。
宋玉枝看著它跑到沈遇腳邊,焦急又難耐地用小爪子扒拉他的靴子。
她不錯眼地觀察了小家伙一陣,不大確定地問:“這是……猞猁?”
沈遇應了一聲,俯下身子提溜起小猞猁的后頸皮,“本是想進山給你尋野貓崽兒的,沒想到遇上了這個小東西。我喂了它幾日,看它頗有靈性,想著它也能抓老鼠,就把它帶回來了。”
說到這兒,沈遇頓了頓,見宋玉枝沒應聲,以為她不喜歡,便接著道:“若是你不喜,那我就……”
話還未說完,宋玉枝回過神來立刻接口說:“沒有不喜歡!”
一個連小雞仔都拒絕不了的人,哪里能拒絕的了小猞猁呢?
她就是太喜歡了,感覺心肝要被萌化了!這才忘記了說話!
既然是給自己的,那帶回家去后有的是時候看,宋玉枝逼著自己調轉視線,問起說:“沈大哥怎么知道我家想養貓?”
打從剛搬來的時候,宋玉枝就想過得養一只貓來防老鼠。
不過那會兒一家子吃穿用度都是問題,且小院里暫時還未發現老鼠的蹤跡,便先按下不表。
過到最近,宋家小院還沒迎來老鼠,倒是先等來了幾只兇悍的野貓。
起先是年頭上,一只野貓跑來偷吃宋玉枝掛在房梁上的臘肉,掉在了宋玉枝給老鼠準備的夾板上。
宋玉枝半夜起來,把貓給放了,又看那貓餓的肋骨突出,一只爪子還被自家的夾板夾腫了,就給喂了一口吃食。
自那以后,她家好像就被野貓惦記上了,隔三差五就有野貓來光顧。
要是宋玉枝手頭寬裕,喂一喂流浪貓實在不算什么事兒,上輩子她沒少喂流浪貓狗,甚至還會給他們“拐”到寵物醫院做絕育。
現下么,她現下的經濟實力是真應付不來那么些嘴。
春日里正是鬧貓的時候,宋家小院近來經常能聽到野貓的怪叫聲,嗚嗚咽咽,好不恐怖!
連帶著宋玉枝和周氏都時常睡不好,甚至宋知遠半夜都不敢一個人上茅房。
趙大娘一直說有空得去村子里逮一只厲害的貓,以貓治貓!
只是前頭那么些天,大伙兒一邊做活兒,一邊忙著應對苦力行會的事兒,都脫不開身,也沒那個精神去找貓,便拖到了現下。
沈遇看著宋玉枝努力認真和自己說話,余光卻不由自主地往小猞猁身上瞟的模樣,嘴角彎起的弧度更大。
“小知遠告訴我的。但不是他特地拜托我的,只是前頭偶爾聽他提了一嘴,正好我進山又得空,便想幫著尋一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