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比宋玉枝自己還在意她的身子。
他很快冷靜了下來,只深深地在她脖子上親了一口,便立刻出了去。
屋外很快響起了水聲,宋玉枝心頭的悸動慢慢平復了下來,趕緊打開窗子,叮囑沈遇別用冷水。
后頭她懷著忐忑的心情,把炕桌等一切的“礙事”的東西,都給挪到了炕上一角,把被子鋪開,順帶扯出一塊舊衣裳裁成的布帛,墊到了身下。
結果躺下還不到半刻鐘,宋玉枝不覺又開始迷瞪眼。
等沈遇沐浴完,帶著一身水汽過來的時候,宋玉枝又困得睜不開眼了。
見她還要強打精神,沈遇伸手碰了碰她的頭發,俯下身在她額前落下一吻,輕聲說:“睡吧。”
宋玉枝這才閉上了重若千斤的眼皮,安穩地睡去。
翌日晨光熹微的時分,宋玉枝早早地就醒了。
時辰實在太早,別說是清水巷里的其他人,便是沈遇都還未起身。
男人一手攬著在她身下,一手還拿著蒲扇。
想來是睡前仍然在為她打扇子。
宋玉枝心頭柔軟,但臉上旋即又升起紅暈——
要不有句話叫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呢?
大概是睡前在為那檔子事兒做準備的緣故,宋玉枝做了一個少兒不宜的夢。
夢里的主角也不是旁人,自然是沈遇。
他在夢里可沒有現實這么知道疼人,委實……委實是變著花樣折磨人!
以至于宋玉枝這一覺雖然睡得香甜,卻不覺淌了許多的汗水。
反正已經醒了,宋玉枝就準備去擦一下身子,順帶把小家的家務給做了。
總不能一直讓沈遇單獨承擔。
沒成想,她才一動,沈遇立刻睜開了眼,伸手將她圈回懷里,“怎么醒的這樣早?”
才剛睡醒的男人,嗓音比平時還低沉暗啞。
這樣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宋玉枝以側躺的姿勢,窩在他的懷里。
抬頭正好還能看到他的喉結。
她不禁一陣發燙。
她也不好意思提自己做了亂七八糟的夢,就只道:“有些熱,給熱醒了。我先起來擦個澡,你接著睡。”
沈遇卻仍然沒松手,一邊說:“擦澡不舒服,帶著汗起身,更是容易著涼,還是我去燒水。燒好了再來喊你。”
一邊他圈著宋玉枝背脊的手,自然而然往下捋。
寬大的手掌,隔著單薄的寢衣,炙熱又粗糲。
平心而論,宋玉枝絕對知道現在的沈遇并沒有起那種心思,只是想檢查一下她背后出了多少汗。
偏剛做完那種夢,身體并不受理智控制。
宋玉枝不可自抑地瑟縮了下身子。
“枝枝,你……”
在男人道出自己的異常之前,羞紅了臉的宋玉枝閉上眼,仰起頭吻在了他的下巴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