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要繼續參加星黛兒的走秀是不是,我告訴你,只要有我在,你就不能繼續參加星黛兒的秀!這就是你得罪我的下場!”
她就是要毀掉溫栩栩,她恨溫栩栩!
溫栩栩輕笑出聲,她輕輕拂開田詩琪的手,“你真是總喜歡用最卑劣的手段,卻奢望別人用高尚的姿態回應你。”
周圍傳來竊竊私語,有幾位貴婦端著香檳杯側目而視。
田詩琪的臉漲得通紅,她像被點燃的爆竹般沖向溫栩栩,卻被服務生及時攔住。
溫栩栩后退半步,裙擺掃過污濁的地面卻纖塵不染。她垂眸凝視地毯上的湯汁,忽然道:“你知道嗎?櫻桃燉肉最講究火候,急火會破皮,慢火不入味。就像有些人,總想用最快的方式得到一切,卻忘了根基早已潰爛。”
“你會后悔的!”田詩琪甩開服務生的阻攔,嘶喊著:“星黛兒的秀場,你絕對進不去!你嘲諷我你就會被星黛兒淘汰!你永遠!永遠都不可能真的站起來!”
“溫栩栩你就只配待在陰溝里!你只配當一只泥水里任人碾壓的蟲子!”
她疾言厲色,對她帶有巨大的厭惡和戾意。
電梯門開的“叮咚”聲被無限拉長,仿佛有人按下了時空的慢放鍵。
一道黑影從光亮處走來,每一步都像踩在人心尖上。
黎云笙從電梯出來聽到的就是田詩琪那些飽含巨大惡意的話,他能感受到內里洶涌的恨意。
“你說誰是蟲子。”
他嗓音低沉帶著點醉酒后的啞意,可他看著并不像醉酒的模樣,眉眼仍然深沉帶著平日常見的涼意。
他身材實在高大,這樣逼近,帶著幾乎是碾壓的壓迫感,田詩琪只是跟他打了個照面就愣住了,有些驚愕的看向溫栩栩。
難道這就是溫栩栩背后的男人嗎?
黎云笙毫不在意田詩琪此刻是多驚恐的模樣,他不急不緩的走到溫栩栩身邊,目光觸及她沾了湯汁的指尖,眸光微微暗了幾分。
他只淡淡瞥了眼服務員,對方立刻將打濕的毛巾遞過去。
黎云笙全然不在意的握住溫栩栩的手腕,用毛巾擦拭著溫栩栩指尖有點甜膩的湯汁。
溫栩栩仰著頭,嗅到他身上混合著雪松與紅酒的氣息。這味道本該是慵懶而曖昧的,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卻帶著明顯的涼意。
田詩琪愣在原地,整個人像是完全無法接受這突然而來的情況,顯得有些呆傻。
她不是完全的蠢貨,怎么會不明白,能來華庭的人,非富即貴。
而溫栩栩面前的男人,就好像是她這輩子都觸不到的階層。
怎么會這樣,怎么能這樣?
為什么溫栩栩總這樣好運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