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眼上瞟,見黎云笙下頜繃著冷硬的線,喉結卻在她目光掠過時滾了滾,像在隱忍著什么。
再看許愿因為這件事生氣模樣,她心虛得連呼吸都短了半拍。
那什么……剛才確實不是在欺負吧?
溫栩栩在心底瘋狂自辯。
她剛才那推,不過是借口掙開些距離,好偷偷摸摸……摸他。
對,就是摸!
誰讓這男人堵她時故意將胸膛抵得這般近?
那肌理緊實,觸感燙得人心尖發顫。她推時指尖不慎蹭過他腹肌,驚覺手感堪比上等羊脂玉,一時沒忍住又捏了把,再推再捏,反復幾次,倒像調戲良家婦男的浪蕩子了。
哼,是黎云笙不守男道!
她也就是不小心犯了所有女人都會犯的錯啊,又不是故意的。
哪個女人不愛好美色啊,誰讓黎云笙長成這樣還出來晃悠還故意堵住她,那不就是故意想要被她摸嗎。
溫栩栩在心頭給他扣了頂大帽子,潑了盆臟水。
誰讓他長得這么好看的,這分明是勾她犯罪!
她占了便宜,理直氣壯了,爽了,連脊背都挺得直了些,只不敢與黎云笙對視,就是會覺得丟臉,主要還是覺得會被黎云笙帶走教育。
“溫小姐,他是不是在欺負你!”許愿是真動了氣。
在她看來,黎云笙仗著男人力氣大,將人困住還不知收斂,簡直是恃強凌弱!
她攥著溫栩栩的手腕愈發緊了,似要完全將她護住不給黎云笙可乘之機。
溫栩栩被她這凜然模樣燙得心頭發軟,又瞥見黎云笙仍沉默著,目光卻黏在她臉上。那目光里有無奈,有縱容,還有一縷隱約的寵,叫她心跳亂如擂鼓。
盛景炎在旁“嘖”了聲,尾音拖著看戲的調。
他早瞧出溫栩栩那“反抗”的貓膩——推時指尖蜷著,分明是借力摸人,哪有半分抗拒的狠勁?
此刻許愿這般誤會,倒成了場好笑的烏龍。
他倚著廊柱,指尖摩挲著手機,視頻里黎云笙堵人的畫面仍在回放,好的,隨材又多了一些。
溫栩栩一時沒開口,許愿又問溫栩栩是不是被黎云笙欺負了。
她心頭小鹿亂撞,面上卻演得十足無辜。又在心里給黎云笙扣了頂“恃強凌弱”的鍋,下一秒,她大言不慚地點頭,嗓音脆生生如敲銀鈴:“對,他欺負我!”尾音還故意拖出三分委屈的顫,仿佛真受了天大冤屈。
才被又摸又掐還差點被溫栩栩湊上來咬一口的黎云笙:“……”有時候真的是低估了溫栩栩的厚臉皮程度,她真是永遠都能做出令自己意想不到的事情來。
他舌尖抵了抵后槽牙,喉間溢出一聲氣笑,這女人,臉皮厚得能砌城墻!
她掐他腹肌時沒用力?偷摸那幾下力道也是跟故意撩撥似的,如今倒扮起受害者的戲碼。
他真是被氣笑了,或者說,被溫栩栩這無賴勁兒氣笑了。
若此刻溫栩栩在他跟前,他定要擒住她那張圓鼓鼓的臉蛋,指尖使力捏一捏,看是不是真如城門磚般厚實。那念頭燙得他掌心發癢,連指節都隱隱繃了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