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栩栩,我能給你資源!我什么都能給你!你放過我!你放過我啊!”他忽然爆發出嘶啞的嚎叫,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撲向溫栩栩的方向。
然而,黎云笙的保鏢如銅墻鐵壁般擋在他面前,他連溫栩栩的衣角都觸碰不到。
他掙扎著,涕淚橫流,模樣凄慘至極。
溫栩栩冷冷地看著他,目光如冰,沒有一絲波動。
她記得,當初馬楠是如何仗勢欺人,以掛科威脅她,要她陪酒、陪睡。她記得,自己是如何在深夜獨自流淚,卻咬牙不肯屈服。
如今,風水輪流轉,輪到馬楠跪地求饒了。
“資源?”溫栩栩忽然輕笑出聲,笑聲如銀鈴般清脆,卻帶著刺骨的寒意,“馬主任,您給的資源,我怕是消受不了,目光掃過馬楠顫抖的身軀,仿佛在看一個跳梁小丑,“您以為,就憑您那點權勢,就能隨意拿捏別人的命運?”她的語氣陡然轉厲,眼中迸射出銳利的光芒,“您錯了。您那點骯臟的伎倆,在我面前,不過是跳梁小丑的把戲!”
馬楠的哭聲戛然而止,他瞪大眼睛,滿臉不敢置信。他從未想過自己會被她踩在腳下,如螻蟻般卑微。
他忽然想起,當初溫栩栩被王雙雙陷害時,那副孤立無援的模樣。他以為她好欺負,卻不知,她早已將所有的屈辱,化作了復仇的利刃。
“送進去。”黎云笙的聲音冷如寒冰,不帶一絲感情。
保鏢們立刻架起馬楠,如拖死狗般將他往外拽。馬楠掙扎著,哭天喊地,聲音凄厲如鬼嚎:“溫栩栩,你不能這樣!你不能趕盡殺絕!這圈子有多少人潛規則玩這一套,憑什么只有我淪落到這一步?溫栩栩你今天毀了我,你自己又能走多遠?”他的嘶吼聲在走廊里回蕩,卻無人理會。
馬楠失魂落魄老淚縱橫,被帶走時心里也無比悔恨。
他踉蹌著腳步,被保鏢架住胳膊,仿佛一具被抽去魂魄的行尸。
渾濁的淚水順著皺紋密布的臉頰滾落,在走廊昏暗的燈光下,映出斑駁的陰影。
他的嘴唇顫抖著,喃喃自語:“如果當初不去聽李家的,不摻和得罪溫栩栩的事該多好……”聲音沙啞如破風箱,帶著濃重的悔意。他想起溫栩栩那張傾國傾城的臉,那雙清冷如水的眼眸,心中猛然刺痛。
那樣的女人,怎么可能背后無人?是他目光短淺,只當她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卻不知她早已是蟄伏的猛獸,只待時機撕碎敵人。
可悔恨的念頭剛冒出頭,便如被毒液侵蝕般扭曲變形。他忽然瞪大布滿血絲的眼睛。
他內心滿是不甘不怨。
溫栩栩為什么要趕盡殺絕?為什么要這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