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過這么多次戲,黎云笙有像這樣在意嗎?
偏偏一個溫栩栩,竟能讓他如此費心?
“阿笙……”她忍不住上前一步,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里格外清晰,“我們……也有段時間沒好好聊聊了。”
她的指尖微微顫抖,幾乎要觸碰到他的衣袖,卻被黎云笙不著痕跡地側身避開。
他端起冷掉的咖啡抿了一口,眉頭微皺,卻并未言語。
蘇婉的心沉入谷底。
她看著他冷峻的側臉,他竟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不愿施舍。
她咬緊下唇,喉間涌上一股苦澀:“溫栩栩……她真的有那么特別嗎?”
黎云笙終于放下咖啡杯,目光如刀鋒般射向她:“她與你無關。”聲音冷得仿佛能凍結空氣,蘇婉渾身一震,仿佛被無形的鞭子抽中,心頭的疼痛感令她身體都仿佛在顫抖。
“怎么會跟我無關呢?”蘇婉勉強的笑著,聲音像是被砂紙摩擦過般沙啞。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維持著表面的鎮定,指尖卻無意識地攥緊了裙擺的蕾絲邊,仿佛那是她最后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溫栩栩是你的朋友對嗎?”她頓了頓,喉間涌上一股苦澀,卻強迫自己揚起嘴角,“溫栩栩是你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我當然會有些在乎的。”這句話像是她最后的自我安慰,又像是拋向黎云笙的試探,她多希望他能順著她的話頭,哪怕只是敷衍一句“別多想”,也好過此刻令人窒息的沉默。
黎云笙坐在沙發上翻看文件的動作頓了下,鋼筆尖在紙張上劃出一道細小的裂痕,墨跡暈開如一朵病態的黑花。
他并沒有偏頭看蘇婉,只是語氣冷淡得像是冬日里結的冰:“溫栩栩不是朋友。”
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套房里回蕩,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仿佛將蘇婉最后一絲僥幸徹底碾碎。
蘇婉渾身一震,如遭雷擊。
她僵在原地,喉嚨像是被堵住般發不出聲音,大腦空白了一瞬。
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顫抖著問:“那……是什么關系?”這個問題像是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指尖的蕾絲已經被攥得皺成一團,掌心滲出細密的冷汗。
黎云笙沉默了片刻,鋼筆在指尖輕輕轉動,發出細微的咔嗒聲。
他抬頭看向蘇婉,目光如深潭般幽暗,卻帶著一種令人不安的坦率:“用她的說法來講,是金主和情人。”他的語氣平靜得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可每個字都像是一根鋼針,狠狠扎進蘇婉的心臟。
蘇婉內心的疼痛已經化成了實質,如潮水般將她淹沒。
金主和情人?
她猛地后退一步,高跟鞋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她盯著黎云笙,眼中滿是難以置信:“堂堂黎家少爺竟然也會玩這種可笑的游戲嗎?”她的聲音帶著顫抖的怒意,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鮮血順著指縫蜿蜒而下,她卻渾然不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