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態度有問題嗎?”余惠嘴角扯起一抹冷笑,“明明是孫主任你處理事情的態度有問題吧。”
孫鐵英皺眉,一副“我處理事情的態度怎么可能有問題?”的模樣。
“舊社會的官在給人定罪時,也要詢問一下前因后果呢?可您呢?可有問過前因后果,可有問我發生了什么事?問孩子們……”
“這還用問嗎?”王苕花攤著手道,“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嗎?幾個孩子都哭成這樣了,顧東和顧南兩兄弟也都在喊你要打死人了?”
“那他們被我打死了嗎?”余惠指著顧東和顧南。
劉琴道:“要不是我們來得及時,那可保不齊呢。”
“西西你為什么哭?”余惠垂頭看著已經把臉上的眼淚擦干的顧西西問。
顧西西吸了吸鼻子,“我哄不住北北,還有媽媽打大哥,我不知道該怎么辦?害怕就哭了。”
聽見這話,劉琴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的神色,她剛剛可是說了,是余惠這個后媽對孩子做了什么,孩子才哭的。
“北北為什么哭呢?”
和后媽貼貼的北北,抬頭看了一眼媽媽,口齒不清地說:“啪啪……”
顧西西以為后媽在問自己,“北北被媽媽的叫聲嚇哭了。”
“那媽媽為什么會叫呢?”余惠繼續問。
既然她們更相信孩子的話,那她就讓孩子來告訴她們,到底發生了什么。
“媽媽……”顧西西看了一眼大哥,又看了一眼媽媽,想起爸爸說過,小孩子要誠實,還是在二哥警告的眼神中,閉上眼睛說:“媽媽被大哥放在被窩里的死蛇嚇到了,才會叫的。”
死蛇?
所有人都看向了顧東。
顧東紅著臉低下了頭,他知道這事兒自己沒法賴的,畢竟死蛇還擱床上放著呢。
“顧東,你往你后媽被窩里放死蛇了?”趙春紅皺眉問。
顧東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算是默認了。
趙春紅老臉一紅,想起自己對小余的誤會,和方才對她的態度,就覺得尷尬得很。
事情已經明了,指責過余惠的人,面上的表情都有些尷尬。
最尷尬的當屬孫鐵英了。
“孫主任,我就問一句,作為顧淮的妻子,顧東的后媽,顧淮不在家里,孩子做錯了事兒,我這個做后媽的有沒有教育他們的權利?”
孫鐵英嘴唇蠕動,“有。”
后媽親媽都是媽,只要是當媽的,都能教育孩子。
“既然有,他往我被窩里放蛇,難道我不該教育他嗎?”
“他以前是經常往我被窩里放蟲子,我沒管他。今天他就往我被窩里放死蛇了,我要是不教育他,他明天豈不是要直接往我被窩里放活蛇?”
顧東抬頭瞪著后媽,他才不會放活蛇,活蛇會咬人,他也有可能會被咬的。
孫鐵英深吸一口氣,“顧東今天這事兒確實是做錯了,該打,但你也得有個度。”
余惠攤開自己的右手,“我就是用這只手打的顧東屁股,連雞毛撣子都沒用,就用手拍的,我自己的手掌都沒紅。”
“對了眼見為實,要不你們扒開顧東的褲子看看,我這個當后媽,是有多心毒,把他打得有多狠。”
王苕花:“……”
這是點我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