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翻了個身。
這年輕人的動靜就是大,明天她還真得讓北北跟她一起睡。
顧淮忍住某處的不適,皺著眉拉了燈繩。
臥室亮了起來,余惠看著坐起的顧淮怔了一下,抬手揉了揉自己被撞到的頭,她睡著睡著都忘了,地上還睡著個顧淮呢。
“沒撞壞吧?”顧淮看著余惠輕聲詢問。
后者搖頭,“我忘了你睡在床邊了,想起床喝個水來著。”
“我沒把你壓痛吧?”余惠想起剛才聽見他悶哼了。
顧淮低頭朝身下看了一眼,搖頭,“沒有。”
他很輕摔他身上也沒啥分量,這是他的小兄弟被她的說按壓得有點痛。
“沒有就好。”余惠有些懊惱地低聲說著。
又看了看顧淮緊挨著床的地鋪,臥室不大,床和衣柜中間只夠打個單人地鋪的位置,半夜起夜喝水或者上廁所,不注意就容易絆倒。
她晚上偶爾是會起來上廁所或者喝水的,半夜起來人也比較迷糊,今天這一摔可是把她摔安逸了。
頭上都起包了,后背撞到床也撞得不輕。
她揉著頭想了想道:“咱們這房間太小了,你打個地鋪在床邊,我晚上起夜容易絆倒。”
顧淮掃視了一眼臥室,劍眉蹙起,也覺得這房間太小了。
“要不別打地鋪了?你上床睡吧,你睡里面,北北睡中間,我睡外面。”
她睡外面晚上起夜方便些,北北要是晚上醒了,尿了,她也好處理一些。
她們雖然睡一張床,但中間還隔著個北北呢,也挨不到一起。
他打地鋪,天天要收要鋪,還要防著被家里的其他人發現,也挺麻煩的。
顧淮盯著余惠看了一會兒,點著頭說:“也行。”
他本來也是因為她介意才打地鋪的,既然她不介意,那他也沒啥好說的。
余惠打開門出去喝了半杯水,又去上了個廁所,回到房間顧淮已經在里側躺下了。
她上了床,拉了燈,一只手習慣性地摟著北北睡著了。
顧淮聽見她均勻的呼吸聲,借著透過窗簾透進屋里的淡淡月光,看著她的面部輪廓,卻有些睡不著了。
五點半顧淮起來鍛煉的時候,趙長英就醒了,把院子掃了掃,就進了廚房和面煮早飯。
“媽,你怎么這么早就起了?”顧淮穿著背心和到膝蓋的短褲走進廚房。
“我在家就是這個點兒醒的,今天早上讓小惠多睡一會兒,我來做早飯。”趙長英沖兒子笑了笑,昨天晚上小惠辛苦了。
“行。”顧淮點頭,“要我去食堂買點包子油條回來嗎?”
“不用,我煮面疙瘩稀飯,稀飯里煮面疙瘩又香又頂餓。我帶了家里新做的皮蛋,煮好抓點兒泡菜,一個一個皮蛋就著吃就行了。”
趙長英她們早上也習慣吃稀飯,但稀飯不頂餓,家里的人都要下地干活,煮的就是就會和些面,扯些面疙瘩在稀飯里一起煮。
顧淮聽了后皺了下眉說:“我還是買些包子回來吧,我們軍屬院食堂的包子還成。”
平時家里的早餐小惠做得都挺豐富的,不是蔥油餅,就是油條包子,余惠還會炒兩個小菜,今天早上就這么吃,孩子們怕是吃不習慣。
“你想買就買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