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劍眉緊蹙,坐在床沿上,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依舊燙手。
“媽媽去看過醫生沒有?”顧淮扭頭看向站在門口的四小只問。
“看過了。”顧東點頭,“也拿了藥,藥在床頭柜上。姑姑說要給媽媽吃了晚飯,再讓媽媽吃藥。”
顧淮看了看床頭柜的上的幾包藥,給余惠掖了掖被子。
“我現在就去煮飯。”
顧東:“飯姑姑已經做好了,在鍋里溫著,姑姑說爸爸回來一起吃。”
“那先吃晚飯。”顧淮出了臥室,去廚房把溫在鍋里的飯端了出來。
晚飯擺上桌,他讓顧東先帶著弟弟妹妹吃飯,端著顧紅梅單獨給余惠留出來的飯進了臥室。
顧淮把飯放在床頭柜上,輕聲喚著:“小惠,小惠,起來吃飯了。”
燒得迷迷糊糊的余惠,皺著眉不舒服地哼唧了幾聲。
“小惠,醒一醒。”顧淮用手輕輕拍她的臉。
余惠緩緩睜開眼睛,看著顧淮放大的俊臉,眼神迷蒙。
見她醒了,顧淮便說:“先吃了晚飯和藥再繼續睡。”
余惠這會兒肚子里確實餓得很,雙手撐著床褥想要起來,卻沒什么力氣。
“我來。”顧淮挪了個位置,單手把她扶了起來,又把自己的枕頭,墊在了她身后,讓她靠著坐著舒服些。
余惠虛弱地靠在枕頭上,舔了舔干澀的唇。
明明睡了一覺,但她的狀態,明顯比回家的時候更糟糕了。
“我喂你吃飯。”顧淮端起碗,一邊用勺子攪青菜粥,一邊吹涼。
余惠想說不用了,但抬了抬胳膊,還是放棄了。
四肢又酸又痛又軟,端個碗怕是都會手抖。
顧淮舀起一勺粥,吹了吹,想要嘴唇試試溫度,快碰到勺子的時候停住了。
想起昨天晚上小惠說的話,他想,她應該不會喜歡他這樣做。
于是乎顧淮又多吹了幾口氣,才送到余惠嘴邊。
余惠用嘴唇試了試溫度,是能入口的溫熱,才張口把粥吃進嘴。
她嘴里美味兒,也嘗不出好不好吃,嚼了幾下就往下咽,咽的時候神色痛苦。
見此,顧淮便緊張地問:“是不是太燙了?”
余惠搖頭,聲音沙啞地道:“嗓子痛~”
不但咽東西痛,說話也痛,就跟有刀片在來回割一樣。
這是感冒發燒的常見癥狀,但見她痛成這樣,聲音又這般沙啞,顧淮心疼不已。
喂著吃了半碗粥,余惠就搖頭不吃了。
顧淮拿了藥給她吃,吃完藥,余惠就又躺下睡覺了。
顧淮草草吃完晚飯,就把碗收去洗了,又燒了熱水,把兩個葡萄糖瓶灌滿,用舊衣服包裹著塞進了余惠的被窩里。
她現在覺得冷,有熱水瓶在被窩里,應該會覺得舒服些。
接著顧淮又打了溫水,用帕子給余惠擦臉上的汗,他擦的時候,余惠都沒醒。
為了避免晚上有人來看電視,打擾余惠休息,顧淮就把院門直接關上了,還插上了門閂。
一般來看電視的,發現院門推不動,就直接回家了。
但也有那臉皮厚或者不長腦子的,發現門栓插上了,還用力拍門。
顧淮皺著眉去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