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觀察就能學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只不過這幾個關鍵的穴位你沒有按到,還有這幾個位置的力氣稍微要重一些……”
小卓當下便指點起余惠來,她認真的看著,把看到和聽到的都記在了心里。
小卓把那些位置重新按了一下后,余惠又試了一遍。
“是這樣嗎?”余惠問。
小卓沖她豎起大拇指,“完全正確,你還挺有天賦的。”
余惠會心一笑,那她以后就可以給顧哥按摩了。
顧淮現在插了鼻飼養,打的都是醫院配的營養糊糊。
每天照顧顧淮,就是給他擦擦身體,處理一下排泄物,余惠還挺無聊的。
以后,她又多了一件事情做了。
深夜,一道驚雷,把余惠給嚇醒了。
她渾身抽搐了一下,猛地睜開眼睛,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黑暗和轟鳴的雷聲,讓處在異鄉的她,心底生出一股莫名的恐懼。
她想把燈打開,但拉了好幾次燈繩,燈都沒亮,顯然是雷雨天停電了。
這讓余惠更害怕了,她下了床,光著腳跑到了顧淮的床邊,擠上了窄窄地單人床,緊緊地抱著他的胳膊。
“顧哥打雷了,停電了,我好害怕,你快點醒過來,跟我說說話好不好?”
余惠靠著顧淮的肩膀,無助又害怕地淚水,打濕了他的肩頭。
但顧淮依舊緊閉著雙眼沒有醒來。
“咔嚓……”
一道閃電,將病房照亮,反倒是更加嚇人了。
余惠抖了一下,緊緊閉著雙眼不敢睜開眼,抱著顧淮的手又收緊了幾分。
“嗚嗚嗚……”
她嗚咽地哭著,她怕這恐怖的天氣,也怕這陰森的氛圍,更怕顧淮永遠都醒不過來。
余惠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哭著哭著,她就睡著了。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病房時,她睜開了眼睛。
一抬眼她就看見了,顧淮冒著青色胡茬的下巴,她先是一怔,才想起自己為什么會在顧淮的床上。
“咔噠。”開門聲響起。
余惠一抬頭,就看見了拿著今天要輸的水,和給顧淮打的營養糊糊的胡護士走了進來。
看到她在顧淮床上,對方先是一怔,隨即皺起眉,開口責備道:“余惠同志,顧淮同志他現在是一個病人,你怎么能跟他睡一張床上呢!”
余惠在床上坐起,“昨天晚上打雷閃電,我很害怕,所以想要靠近顧哥,尋求安全感,這沒毛病吧。”
“你看,我也沒把他擠下床,也沒碰到他的傷口,更沒碰到他輸液的那只手!”
“別說的我好像在對一個昏迷不醒的病人耍流氓一樣。”余惠翻了個白眼,“就算耍流氓又怎么樣,這是我男人,我想耍就耍,外人也管不著。”
余惠說著,還捏了捏顧淮的臉。
胡莎莎的眼角瘋狂抽搐,這個女人真的好不知羞恥。
余惠下了床,穿上了自己鞋子,“從今天開始,一到晚上了,我就把我睡這張床推過來,跟我家顧淮的床并在一起,天天晚上都睡一起。”
“以后麻煩胡護士你早上進來的時候先敲敲門,萬一我還沒醒,還抱著我男人睡呢,你直接開門進來,瞧見了也怪尷尬的。”
“……”胡莎莎捏緊了手里的鐵盤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