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月峰上的動靜讓拜月宮各峰都噤若寒蟬,待看到所有紫色雷蛇又匯聚變成那道粗大紫雷,詭異地破空飛去后,各峰之上才有了些許聲音。
落月峰上,趙胤輕拍著趙辛的肩膀道“辛兒,這憶月峰就是個兇險之地。伯父雖然不阻止你跟石武結交,但也要萬分注意,莫要上去那憶月峰啊。”
趙辛心有余悸地趕忙點頭道“侄兒記住了。”
供月峰上,周演被那道劈在憶月峰上的紫雷打斷了推演的進程。等他從山頂的藏術閣內出來,發現供月峰的守護大陣已經開啟,他傳送至山腰位置,問過此處的金長老后才知道,公孫冶傳令過來讓其開啟了守護大陣。而后周演看到了憶月峰上空被那些紫色雷蛇追得滿拜月宮亂竄的血老七,他從金長老處得知對方是無幽谷血榜第七人,是故更加驚嘆于那些紫色雷蛇的威力。待周演看到血老七被那數十條紫色雷蛇咬得血流不止,還氣力不支地從空中墜下后,他對憶月峰不禁生出深深寒意。
新月峰上,作為血老七第一個想破開的守護大陣,林軒雖然心中震撼,但面上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畏懼。他相信公孫冶說的不會有大礙,也信任這里的守護大陣。在看到血老七的結局之后,他感嘆道“以后還是少讓峰上弟子跟石武接觸為好。”
滿月峰因為掌座閉關,年長老外出,所以由公孫冶親自鎮守,而血老七看到公孫冶后也就沒去嘗試破開滿月峰的守護大陣,而是怨恨著飛去了觀月峰方向。可他這么做也只是徒勞,在無功而返后,血老七只有認命地被那些紫色雷蛇吸光了靈力,憤恨地倒了下去。
這里除了元叔之外,沒有人看到那兩只情宇蝶,更沒人看到那黑袍男子。他們只覺得是那些紫色雷蛇自行變回了粗大的紫雷然后回歸了天際。
過了半晌,公孫冶心間傳來元叔的聲音道“沒事了,把那倒霉蛋扔出去吧。”
公孫冶于原地做了個揖,而后用傳音玉佩通知各峰之上可以解除守護大陣了。不過即便有公孫冶的傳音,但除了公孫冶所在的滿月峰,其他幾峰暫時都沒有解除守護大陣。
公孫冶去了憶月峰的山腳處,看到那已經摔得不成人形的血老七,不禁想著還好給他吃了那顆極品回靈丹,不然他搞不好真要死在拜月宮內了。
公孫冶這次沒有任何猶豫地以瞬移之法帶著血老七來到了萬里之外。風墻牢籠于一個時辰前自行解除,脫困之后的土莽刀立于地上,等著與它心念相通的血老七到來。可它等到的卻是重傷之身的血老七,它雖不敢對公孫冶發難,但還是蠢蠢欲動地想上去保護血老七。
公孫冶見狀道“你倒還挺忠心。不過你可別對我出手啊,是你主人自己要逞能的,等他醒來你問他便是。”
那把土莽刀拔地而起,忌憚地向著公孫冶那邊飛去。
公孫冶知道這把土莽刀內有刀靈,對其道“你主人就交給你了,要是他在這里被別人殺了可不關我事了啊。”
說完,公孫冶就將血老七放在了土莽刀的旁邊,而后瞬移去了地淵宗,那里還有件讓他頭疼的事情。
土莽刀環繞在血老七身側,一刻不停地保護著他。
地淵宗宗主府內,容圩的夫人祝萱已經幫容坍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她身上的斷骨也已經接好并且敷上了靈藥,但期間容坍痛苦的叫聲和夢靨一般的胡言亂語讓身為母親的祝萱心痛欲裂。容坍資質極佳,自小就沒吃過什么苦,現在遭此大難,祝萱無論如何都咽不下這口氣。她輕拍著在她懷里睡著的容坍,聽到容坍發出呼救聲后就在她耳邊輕語娘親在,娘親在。這才讓容坍的情緒又穩定了下去,而后安慰著容坍的祝萱自己卻止不住地垂下淚來。
一旁看著此景的容圩滿臉愁色,此時他耳邊突然響起公孫冶的靈氣傳音,他與祝萱輕語了數句就打開房門出去了。
在宗主府外守護的地淵宗長老們個個對公孫冶拱手作揖,公孫冶雖然平易近人,但遠遠觀看到今日一戰的他們再也不敢跟公孫冶像以前那般隨意了。別人再怎么平易近人都是別人的事,就沖他敢暴揍無幽谷血榜第七人,他們的敬意就不能少。
公孫冶也知道今日之后除了拜月宮內就沒幾個可以隨意開玩笑的人了,他也是感到無奈。不過為了石武,他必須要警告一下那些不懷好意之人。見容圩出來了,公孫冶主動抱拳道“容宗主,令愛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