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嵬面色一變,但礙于現在還不好撕破臉面,也就呵呵笑道“先前的事我們的確要感謝蓮清子道友,但我們幾個都是俗人,不似蓮清子道友那般超脫世俗。所以我們就要做一些俗人才會做的事,比如追根究底。我想公孫道友不會拒絕我等的提議吧。”
公孫冶現在修為被封,就是說話也似很費力一樣,但他還是直接拒絕道“仇道友想多了,剛剛蓮清子道友說了,只要我不出拜月宮并且把元嬰開空冥的機緣告訴你們,他便保我和拜月宮無恙。我不知道是我聽錯了,還是有些人根本沒把蓮清子道友放在眼里。”
火靈子和周培聞言與仇嵬等人離得更遠了,這機緣虛如縹緲,而且公孫冶修為被封已成事實,那就沒必要惹上蓮花宗。
但仇嵬可不這么認為,畢竟蓮清子修為再高那也是外隱界東部的人,他憑什么管他們北部的事情。現在無量寺與欲歡宗皆是站在自己這邊,他根本沒把蓮清子放在眼里,他以勢壓人道“蓮清子道友道法高深我自然知道,但我們北部的事情還是由我們北部自己解決吧。”
仇嵬這卸磨殺驢的做法無疑讓在場修士生出反感,但無量寺與欲歡宗沒有說什么,火靈子等人更是沒有表態。
蓮清子淡然地看著眾人,問道“公孫道友可將機緣告知了諸位道友”
虛靈子等人回道“已告知。”
蓮清子又問公孫冶道“公孫道友可要出拜月宮”
公孫冶摸了摸額頭的七蓮縛印道“有此印在,我如何敢出拜月宮。不僅不敢出拜月宮,甚至只想坐在這兒休息。”
“我明白了。”蓮清子對仇嵬道,“仇道友可聽到了”
仇嵬冷視道“聽是聽到了,可這里是他公孫冶能做主的嗎”
此言一出,蓮清子手中碧水法劍立現道“那貧道不得不以手中法劍問一問道友,是否將貧道之言當成狗屁了”
“你”仇嵬見蓮清子真的不給面子,身上鎧甲魔氣環繞。
“我怎么了仇道友或許不曾在我東部游歷過,所以不清楚貧道的為人。”蓮清子看向東部區域道,“但我東部的修士可以幫我告訴道友一聲,貧道向來一言九鼎既然公孫冶敗了,還將元嬰開空冥的機緣告訴了你們,只要不是他主動走出這拜月宮,我自然要保拜月宮與他無恙”
蓮清子雖然沒有帶任何一名蓮花宗門人前來,但外隱界東部所有元嬰金丹修士皆起身站立,以示對蓮清子的尊敬。
虛靈子心中即便覺得放過這好不容易獲得的機緣太可惜,但蓮清子從始至終都是在為他頂膳宗爭奪,他這時無論如何都要站在蓮清子那頭。
虛靈子開口道“仇道友,蓮清子道友所言句句在理,你們莫要強求了。”
仇嵬冷哼一聲,沒有理會虛靈子地轉向行方道“行方大師,你覺得呢”
在仇嵬看來,行方身后有中州佛門,沒理由眼看著機緣在前而不取的。身披金色袈裟的行方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蓮清子施主先前為吾等一戰,吾等自是感激涕零,但蓮清子施主也應該知道,這等機緣是福澤外隱界所有元嬰后期修士的。若是由公孫施主出面幫我們求得機緣,那對外隱界所有元嬰后期修士都是益事啊。”
行方前面說的還讓仇嵬有些惱火,但后面這些說完,仇嵬只覺得這禿驢說話簡直就是藝術。這一番鼓動不僅把許多元嬰后期修士拉到了他們這邊,更讓場中局勢現出了微妙的變化。
原本沒有表態,隱隱靠向蓮清子那邊的火靈子等人雖沒有站在仇嵬那方,卻也在了兩派的中間。而仇嵬那邊的人也是越聚越多,那些元嬰后期的散修哪肯放過這等機會。
看著外隱界南部諸多修士過去,青陽子傳音于身后九十二位元嬰修士道“我不反對你們追求你們的機緣,但如果你們去了,以后便不受我海淵宗護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