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想要過去的海淵宗附屬宗門的宗主長老思考過后還是坐回了位子上,他們知道青陽子言出必踐,比起那虛無縹緲的機緣,自身的修行才更實際。不過他們中的一些元嬰后期修士還是十分郁悶地端起酒壺喝了起來。
石武剛才并沒有隨著眾人奔赴到高臺那邊,而是第一時間跑去了謝靈的浮空桌下,謝靈見到后便以靈氣一抬將石武帶到了旁邊。
謝靈傳音道“怎么樣石武小友,公孫宮主性命無憂吧。”
石武咬牙切齒道“可你為何要讓蓮清子前輩封了公孫宮主的修為。”
謝靈其實也不懂蓮清子為何要這么做,但還是說道“我只能保證公孫宮主性命無憂,其他的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你也看到了,換成任何一人在剛剛那種戰局下,一不留神就是一招斃命的下場。按我說啊,公孫宮主被封修為說不定還是件好事。”
石武看著高臺上劍拔弩張的氣氛,仇嵬那些人像一頭頭閃著兇光的餓狼。他擔心道“現在怎么辦”
謝靈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道“我們之間的約定已經達成,后面的事情就要看公孫宮主自己的福緣了。”
石武聽后無語地跳下浮空桌,快速向著高臺跑去,如果真到了萬不得已的那一步,他就算暴露身份也會在這里以九轉化靈訣的行納之法將高臺上的靈力全部吸光。
高臺上以蓮清子與仇嵬為首的兩派正各自蓄勢,蓮清子知道仇嵬他們集結這么多元嬰后期修士無非是想押著公孫冶去取那元嬰開空冥的機緣。仇嵬也知道蓮清子是因為承諾或者說蓮花宗的面子而選擇護著公孫冶。他們都有各自的立場,正所謂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突然,一道惶恐的聲音在兩方勢力對峙時突兀地響起“攔下我”
聲音過處,一個忽隱忽現的身形自憶月峰方向詭異地飛將過來,那身形似乎在拼命抵抗著什么,卻又完全抗拒不了一般。
慕衫一聽到那個聲音,面色比先前看到風結云陣內六人被公孫冶擒住時還要難看。而慕纖卻是在第一時間瞬移至那身影后面,運起所剩全部靈氣想要阻止那飛退的身影。可她雙掌剛放上去,她就感覺到那身影前面有一只巨大的手掌轟來,她之身形毫無抵抗地被轟飛了出去。慕纖滾落在地,吐血之余還欲上前相幫,可那人影已經撞到了高臺之上。
仇嵬一見來人是那無幽谷谷主金先生,趕忙下令道“快去幫他。”
投入仇嵬這一方的元嬰后期修士紛紛施展術法相擋,卻無一人可以擋下,那些元嬰后期高手就像一個個立在那邊的木偶一般被金先生飛過來的身子全部撞飛,直到仇嵬那邊只剩下仇嵬一人,他之魔鎧幻化出法相相迎,但那魔鎧的骷髏法相甫一接觸金先生的身子就崩潰四散,法相內的仇嵬更是被震得吐血倒退。
眼見金先生的身子就要撞向公孫冶,蓮清子左手再凝一把碧水法劍,雙劍交叉于身前欲幫公孫冶一擋。可這金先生的身子卻在離公孫冶不到一丈的距離直直地定住了。
金先生臉上現出從未有過的緊張神色,他就像是一只受驚的小鳥般在緩和著心神。他手中的白玉折扇被他握得吱吱作響,扇骨上似有絲絲血跡。
火靈子等一眾靠在邊上的元嬰后期修士見這突然闖入的圣魂門長老破壞了仇嵬那一方的士氣,不由得挑眉道“仇門主,你們圣魂門果然了得,一個元嬰長老就能讓這么多道友如此狼狽。”
那些被沖出去的元嬰后期修士面色尷尬,擦去嘴角血跡后回到了高臺之上。
金先生沒有去管火靈子的話語,他臉色慘白的可怕,他于人群中找著仇嵬,待看到對方朝著自己走來后,便對仇嵬道,“仇師侄,已是午后申時,我們圣魂門還有要事,差不多該走了。”
仇嵬聽著金先生莫名其妙的話語,不曾領悟道“師叔,師侄這邊還有要事,我們辦成之后再走不遲。”
緩和過來的金先生直勾勾地盯著仇嵬道“你確定在這里還有要事”
仇嵬被金先生這凜冽的目光一盯,頓時想到對方可是無幽谷谷主。先前的恐怖記憶涌上來后,仇嵬立馬道“看師侄這記性,師侄說的是我們圣魂門還有要事。諸位道友在這里好生慶祝著,我們這就回去不打擾諸位道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