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王猛這邊,好久沒在外界活動的他這次以瞬移配合飛行向著拜月宮趕去,估摸著可以在傍晚時分到達。他這一路踏著春光好不快活,在遇到同在飛行的道友后他還會主動與他們打招呼,不過那些人看到王猛都有些不自然,甚至還帶著幾分懼意。
王猛因為趕時間也就沒留下他們細問,不過他還是奇怪道“怎么我幾年沒有在外隱界北部闖蕩,威名不降反升啊,這些人見了我一個個害怕成這樣”
不過王猛更為奇怪的是他越往拜月宮行進就越是荒涼,但那些投射過來的查探靈氣卻是每隔幾千里就是一道或者兩道。等他在傍晚酉時行至拜月宮的地界,王猛的臉色徹底陰沉了下去。那個曾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宗門已經隱沒在云霧繚繞的封山大陣中,這還只是其次,畢竟王猛知道拜月宮開啟了封山大陣,但在拜月宮的封山大陣外面,還被人設置了一個隔絕靈氣的鎖靈陣,這等于是要拜月宮耗盡所有峰上的靈氣泉眼,乃是歹毒的趕盡殺絕之法。
與此同時,自王猛身上掃過的兩道查探靈氣徹底點燃了他的怒火。
王猛并沒有第一時間拿出傳音玉佩通知柳菡他來了,而是順著從他身上掃過的查探靈氣瞬移追去,將藏在遠處的地淵宗和飛霞宗的兩個門人一并揪出。
那地淵宗派來監視的乃是徐輝杰,自從容坍在小集會重傷之后,徐輝杰便被地淵宗宗主容圩疏遠了,后面容圩的妻子祝萱更是對他起了殺心。在諸多長老好友的合力勸說下,容圩才沒有對徐輝杰下殺手,而是將他發配到了這里監視拜月宮。徐輝杰自此也是心如死灰,渾渾噩噩地在此過著。剛剛雖然他查探到了王猛的到來,卻沒有似飛霞宗門人那般直接將消息報回去。現在徐輝杰被王猛擒住,他也是沒有任何動作。
王猛見左手上徐輝杰毫無所動,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一般,便將目光放在了右手上那人。
那飛霞宗的門人顯然不認識王猛,他被王猛瞬移所擒,知道他是元嬰修士,可他想著現在他們飛霞宗背后的是外隱界北部第一大宗圣魂門。他囂張道“我乃是飛霞宗長老陸林不管你是誰,現在放了我和徐道友你還能有條活路,不然等我們宗主告知仇嵬門主,只怕你跪著求饒都來不及了。”
徐輝杰聽到陸林的話木然地笑了一笑,而后便又似活死人般一動不動。
一肚子火的王猛松開了雙手,在陸林還沒來得及高興時,啪啪兩聲,王猛各自甩了徐輝杰和陸林一個巴掌,徐輝杰被打之后左臉腫起嘴角流出鮮血。而被王猛右手打中的陸林就沒這么好受了,他直接被王猛打落了兩顆牙齒,右邊臉高高鼓起來的同時鮮血流了滿嘴。
王猛像要殺人一般道“老子叫王猛是你們盯著的公孫冶的結拜大哥你現在就把仇嵬那狗東西給我叫來,今天要么他死要么我死”
陸林一聽王猛之名,立刻想到了那馭獸宗宗主,他手里即便握著一塊飛霞宗門人遇到大事時才捏碎的傳令玉佩,可他終究不敢按下去,他知道自己這一按,宗主徐束會不會通知仇嵬不敢說,他們飛霞宗鐵定會跟著遭殃。他現在只能錯了就認,挨打立正。
王猛見陸林沒有了先前的氣焰,而徐輝杰更是像死人一般沉默,他將二人提起帶到拜月宮的封山大陣外“你們以前作為拜月宮的附屬宗門,難道沒有受過拜月宮的恩惠現在拜月宮是沒落了,甚至不得不開啟封山大陣自行隱世。可你們這是在干什么你們看著別人在拜月宮封山大陣外設置了鎖靈陣,還當這些人的狗腿子在這里勤快地監視你們有沒有良心”
陸林捂著腫起的右臉不敢多說一句,他只求王猛不要再動手打了,這等元嬰后期修士,動怒之后再多出一分力怕是都會要了他的命。
徐輝杰雙眼無神地看著王猛,王猛見著就有氣地將陸林先扔在一邊,把徐輝杰半個身子塞進了拜月宮封山大陣的迷霧中。一旦王猛松手,徐輝杰不是被這封山大陣內的陷阱機關射殺就是徹底迷失在里面再也出不來。
王猛憤怒道“看你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我就讓你進去死了得了。”
眼見王猛要將徐輝杰扔進拜月宮的封山大陣,自身難保的陸林沒有任何求情之語,他現在滿腦子都只希望王猛泄憤之后不要再找上他。可他卻發現抓著徐輝杰衣領的王猛在徐輝杰就剩一個腦袋沒進去護山大陣時意外地停了下來。
只聽王猛對徐輝杰道“你真的想死”
失神的徐輝杰麻木道“我現在與死了無異,還不如讓王宗主給我一個痛快。”
“可有遺言”王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