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你,更因為他自己不自量力。你雖然叫他幫你打探靈鳶的消息,但他完全可以不幫你的。可那等蠢貨竟然真的一心一意地幫你打探,還指望著可以幫你將消息帶下去。他是忘了是誰給了他來上宗修煉的機會,如此數典忘祖之人,殺了也就殺了。”月鱽不屑道。
公孫冶道“在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內隱界之人眼中,我們是不是連家畜都不如”
月鱽不否認道“是又如何你們資質天生就不如我們,被我們選中便是你們的榮幸,能讓你們過來你們就該感恩戴德跪地磕頭。”
若說先前外隱界拜月宮還有人記恨公孫冶的話,那現在他們看著奎影子獸傳來的這些,他們恨的只有不把他們當人看的拜月宮上宗。
公孫冶點頭道“泉師弟,是師兄對不住你。師兄沒別的可以祭奠你,就在這里先下一場血雨吧。”
公孫冶說完,手中風靈之力一開,直接將月凌飛的左右雙臂扯了下來,而后在月凌飛痛苦不堪地大叫聲中,那兩條帶血的手臂于風靈之力下變成了血雨細末,洋洋灑灑地落于下方已經毀壞的傳送陣上。
“公孫冶你這個瘋子”雙臂流血的月凌飛不敢相信公孫冶竟真的敢當著月鱽的面傷害他。
公孫冶回道“瘋子又如何”
已經被人從閉關中喚醒的馬爵一過來就看到公孫冶殘害月凌飛的畫面,他恨不得立刻就沖出去與公孫冶拼命,可他魁梧的身子還是被月鱽攔了下來。
月鱽對他搖了搖頭,示意他現在能做的只有等。
公孫冶自馬爵來時就聽到周圍人恭敬地稱呼他為馬長老,現在又看到他為月凌飛痛心疾首,公孫冶突然笑道“馬長老可真是疼愛這少宮主啊。也對,畢竟是看著長大的,確實沒疼錯。”
馬爵知道眼前的黑發男子已經處在瘋狂的邊緣,他忍住沒有去跟公孫冶答話。
公孫冶見馬爵毫無反應,再次確認他并不知道下界的事情。而從奎影子獸這里,石武也看到了老楊和老馬的本尊,他心中一時間五味陳雜。
約莫過去了半刻時,一紅袍長須老者帶著一濃妝艷抹的女子由楊刑引領著來到了拜月宮內。
那長須老者對前面走得頗急的楊刑道“楊刑啊,今日月小子以暗水木請我過來,怕不是只想讓靈鳶回趟娘家吧。是不是又有不開眼的修士來拜月宮搗亂了”
楊刑看了看靈鳶,拱手道“血海前輩,還真被您說中了,有一下界跑上來的無名小輩指名道姓要見您和九夫人靈鳶。”
血海老祖原本和氣的面容頓時冷了下去“外隱界的螻蟻爬到內隱界已算他的福分了,居然還敢撒起野來”
說著,血海老祖一甩衣袖準備快些過去見見那個膽大包天的下界修士。只是靈鳶卻站立原地,遲遲未動。她在聽到楊刑的話后心中便不安起來,她生怕來的是他,又怕來的不是他。
“嗯”血海老祖見到靈鳶的異樣,隱約想起她在被拜月宮送來之前特意委派過一個下界修士成為外隱界拜月宮宮主,他直接問道“那下界修士叫什么名字”
楊刑躬身回道“公孫冶。”
靈鳶聽后整個人無力地坐了下去,她失神道“小冶。”
見自己的女人親切地叫著別的男人名字,血海老祖只感顏面無存,他怒火中燒道“好啊,這么癡情的漢子我倒要快些見上一見。”
靈鳶頹坐在地上不想起來,她甚至想回去,她不愿讓公孫冶見到她現在的模樣。
血海老祖不再憐香惜玉,他揪起靈鳶的頭發道“怎么怕你的老相好見到你這副模樣認不出你了沒事,靠近點看仔細點就行了。”
說著,血海老祖便一路拖著靈鳶過去了拜月宮那與下界的傳送法陣口。這里除了剛開始就來到的幾位長老外,其他門人都被月鱽命令著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