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公孫冶虛空而立,他手中的月凌飛正表情痛苦地煎熬著。
內隱界拜月宮門人在聽到爆炸聲后紛紛前來,當先過來的便是一臉嚴肅神情的第一執法長老楊刑,他看著黑發飄飛模樣年輕的公孫冶,吃驚道“你是公孫冶”
公孫冶從楊刑的這一句就判斷出對方并沒有下界分身的記憶,公孫冶立刻想到一定是自己一上來就炸毀了傳送通道,導致楊刑和馬爵兩個分身的魂魄并沒有來得及進入內隱界。公孫冶這下子倒是又放下一個心來,畢竟石武是楊刑和馬爵的分身都極為看重的,現在這樣子起碼可以保證石武在外隱界的安全。
隨著一眉心處有上弦月標記的男子威嚴而來,眾人紛紛跪地道“拜見宮主”
那男子瞅了一眼被擒住的月凌飛,對公孫冶似下命令道“換個條件”
公孫冶完全無視,以雙指虛按眉心風痕印記道“那你就準備再生一個兒子再建一座拜月宮吧。”
那男子聞言面色鐵青,兒子他可以不要,但拜月宮他不能任由公孫冶自爆毀去。那男子道“楊刑,拿我令牌去月鱽宮取出那根返虛期的暗水木,以此請血海老祖與其九夫人靈鳶過來。”
楊刑勸道“宮主不要說那根暗水木是您以后晉升返虛期要祭煉的本命法器,就是血海老祖知道我們請他來此的意圖,怕是會”
那男子打斷道“怕是會如何拜月宮還在他所發道誓的保護期內。而且此人過來打得是他血海老祖的臉,我們只要請來血海老祖和靈鳶便成。剩下的事情,即便我們不出手,血海老祖也不得不出手的。”
“是”楊刑立刻回道。
公孫冶提醒道“我還有兩刻時間,兩刻之內不見人,一起死。”
“快去”那男子知道公孫冶是必死之人,但他更知道公孫冶的修為已經達到了煉神后期,若他真在拜月宮內部自爆,即便他現在開啟護宮法陣也難擋其威。
楊刑盯了公孫冶一眼后便瞬移離開了。
面對公孫冶謹慎的目光,那男子說道“放心,我月鱽既然說了去請血海老祖和靈鳶,那就一定會去請。而且你之術法還有兩刻時,那我只會有多快就多快地去請他們。因為他們來的越早,你們的恩怨就越能在拜月宮外面解決。”
公孫冶看了一眼月凌飛,又看向月鱽道“在這事上恐怕要讓宮主失望了,少宮主也知道的,我在下界發過道誓,絕不出拜月宮半步。好在這里也是拜月宮,不然我現在就該道誓發作道消身殞了。”
月鱽冷視公孫冶道“看來你在下界也是籌謀已久了。”
公孫冶很自然地說道“哪比得上你們,為了唐云,你們可沒少下功夫啊。就連楊長老和馬長老的分身都下去了。”
“你知道多少”月鱽聽到這里動了真怒,唐云關乎著他能否成為返虛期修士,他絕不容此事有失。
公孫冶直接道“也不多,他們的分身知道多少我便知道多少。”
月凌飛一聽公孫冶以楊長老和馬長老的分身來詐自己父親,即便他仍在公孫冶手上也毫不猶豫地說道“父親,他們都死了,沒有”
公孫冶有些后悔沒有在來的時候封住月凌飛的嘴,現在要幫唐一卓撬開這個秘密怕是不可能了。
月鱽更加警覺道“好一個公孫冶,你身上是帶著什么可以傳送消息的物品么不然一個將死之人也不會問這些。”
公孫冶輕松道“就是因為要死了才想把沒弄明白的事情都弄明白。我泉師弟呢還好么。”
月鱽直接道“他死了,就死在你站著的法陣下面。”
公孫冶聞言一怔道“是我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