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影子獸最后傳回的畫面,是風靈之力護佑下的公孫冶抱住了靈鳶的血尸。下一瞬,奎影子獸的身子整個炸開,卻沒有現出一絲鮮血,而是變成了忽明忽暗的一塊塊碎片。
擂臺上的眾人看著這一系列驚心動魄的戰斗,他們無不希望公孫冶可以帶著靈鳶逃出來,哪怕只有那么一絲機會。
而在血海再次圍上來之前,公孫冶抓住了風翼雕給他爭取的唯一機會,已是魂體狀態的他將在爆炸中亦被炸出魂體狀態的靈鳶一把抓住。
這一次,他們永遠都不會分開了。二者相視一眼,同時向著空中飛去。
“放了我這么多血尸的魂魄還想走給我留下魂羅網”外面的血海老祖咬牙切齒地雙手分開掐訣,只見整片血海外面隨著血海老祖手中印訣落下,又出現了一張刻滿符文的幽暗大網。那些在爆炸后解放的魂魄一觸及那張幽暗大網就控制不住地跌落向下,再次被血海吞沒。
這魂羅網便是血海老祖的后手,前面飛出去那么多的魂魄他都沒有使出這招,等的便是公孫冶最后的手段。
即便這次的損失讓血海老祖有如割肉般的心疼,但現在塵埃落定,他已經將公孫冶的那具血尸肉身從血海中凝聚。他看著被魂羅網捕獲的公孫冶與靈鳶,冷聲道“公孫冶我要將你的魂魄永世囚禁在血海之內,我要你日后為我抓取更多的血尸來補償。至于靈鳶那賤人的魂魄,我會將其抽出,讓你永遠都不能再見一眼。”
被魂羅網打落之后,公孫冶和靈鳶都聽到了血海老祖的話,可他們一點都不怕。既然能在一起的時間已經不多,那么何不在僅有的時間中好好擁抱彼此呢。
看著即將被變成血尸還要抱在一起的二者,血海老祖怒極反笑道“好好好我等等就讓你親眼看著靈鳶在你面前被我煉魂折磨”
公孫冶問道“你怕么”
靈鳶搖頭道“不怕。”
在靈鳶說出這句不怕之時,一枚青色玉佩出現在二者魂體旁邊,周圍的一切也像是固定住了一般。
靈鳶詫異道“這是”
“老仙長”公孫冶一看到那枚用來傳送的青色玉佩就知道這肯定是元叔的手筆。
可下一瞬,就連公孫冶與靈鳶的魂體都被定住了。
一道光影率先破開虛空,落于血海之上。就在那光影伸手之時,又有兩只火紅色蝴蝶出現,打開虛空之后,一個黑袍男子緩步走出。
就在二人打了一個照面之后,元叔手中撫著那只奎影子獸的魂魄出現在此地。
元叔先對那光影道“看來你這陣靈也開始有自己的想法了。”
那光影看了看那黑袍男子的兩只火紅色蝴蝶,收回手掌對元叔道“您出現在這好像破壞了您定下的規矩。”
元叔道“你也說是我定下的規矩。郗汲已經死了,你只是他所化的陣靈,這情宙鳶輪也輪不到你來獲得。”
那光影聽后并沒有走的意思,而是凝視著抱在一起的公孫冶與靈鳶。
元叔見那光影不曾退讓,就對那黑袍男子道“石武就在下面的擂臺之上,要不你去見上一面吧。”
那黑袍男子看了看那道光影,回元叔道“也好。”
這也好二字一出,那光影握緊拳頭道“你們有些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