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仙教此行將教中所有可控蠱物全部帶出,各脈仙者教眾控制它們一齊疾行向前,于晚間酉時到達了雷山關。
關內駐守的蝎仙一脈族人看到那近乎全部前來的五仙教教眾,一時間沒有緩過來。待他們得知蝎菱成了五仙教新一任的教主,他們更是覺得像在做夢一樣。更讓他們震驚的是,被關押在囚籠內的永蜦君竟是挑起這場魏國與秦國戰爭的罪魁禍首。
蝎菱在讓五仙教隨行教眾分批休息后,又召集五脈仙者長老聚于雷山關一處用以議事的府邸。
府邸之內,蝎菱以匕首劃開左手手掌,將自己的鮮血滴入硯臺之中。石武見之大驚,可其余五仙教之人卻沒有任何驚訝之色,反而一臉肅穆地看著蝎菱。
蝎奴在石武身旁輕聲道“蝎菱君以五仙教教主鮮血書寫和談帖,此乃我五仙教最高禮遇。這是在對開元帝表明我五仙教的誠意。”
石武聽后點了點頭,不過他見蝎菱強忍著痛楚一筆一劃地寫著,料想在外的丁羽知道后肯定要心疼了。
蝎菱拿起以自身鮮血寫好的書帖對眾人道“據我方信報,開元帝于五月初四時已至嘉海關。此封和談帖事關重大,不知哪位愿意前去相送”
五脈之中無人站出,因為這封和談帖上寫明了盛德帝是被永蜦君殺害,開元帝震怒之下很可能會殺了那送帖之人。
石武見他們都在猶豫,他準備站出來時蛇仙一脈過來的長老中,蛇奴當先一步行禮說道“屬下愿意前往。”
眾人驚愕地看著蛇奴,這盛德帝是死在永蜦君手上,別脈之人過去或許是九死一生,蛇奴過去鐵定是十死無生了。
蝎菱道“蛇奴長老,你想為五仙教出力的心意本君明白,但若派你過去,開元帝會認為本君是在故意挑釁。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爭端,還是另選他人為好。”
蛇奴恍然道“是屬下魯莽了。”
蝎菱只是輕輕點頭,并沒有再去怪罪。
石武行禮站出道“蝎菱君,這任務就交給我去吧。”
蝎菱也覺得此事交由石武去最為妥當,她將和談帖遞于石武道“有勞風暖君了。”
石武拿過和談帖道“諸位在此稍等片刻,我去去便回。”
月色之下,石武出門之后一路向南飛去,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嘉海關的城墻前面。他落地后對著城門上喊道“吾乃蝎仙一脈風暖君,有事求見開元帝。”
上面守夜的將士見有一魏國服飾的人在城門下叫喚,厲聲回道“開元帝圣駕豈容你驚擾”
石武一聽開元帝果然到了嘉海關,他御空飛起手持和談帖道“此乃魏帝蝎菱君親筆書寫的和談帖,有勞你幫我進去通稟一聲。”
那將領一看石武竟是會飛的仙人,慌張之下趕忙進去稟告了。
還在嘉海關巡視的司徒雄一聽手下來報說有個叫風暖君的仙人飛至,立刻帶人過去查看。等司徒雄看到穿著蝎仙一脈服飾的石武,還有些不適應道“風暖君別來無恙。”
石武見來的是熟人,也就輕松多了。他說道“聽聞開元帝在嘉海關內,司徒將軍可否帶路”
司徒雄警惕道“風暖君,兩國交戰在即。你是仙人,不會是想行刺殺之事吧”
石武將手中和談帖拿起道“非也,我來此是為和談。這是魏國國主蝎菱君所寫的和談帖,我需要親自呈給開元帝。”
司徒雄一聽和談帖三字,也知事關重大,他對手下一名將領道“你去稟告開元帝,說魏國風暖君手持和談帖前來。”
那名將領聞言急速前去。
司徒雄道“還請風暖君在此稍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