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些血色臉孔哪會聽石武說的,這里就石武一個異類,它們只把石武當成了殺它們的金為。
石武見溝通不了,便用雙手先將咬在自己身上的血色臉孔拍打下去。這一拍石武就發現了奇異之處,只見那些醒過來的血色臉孔在接觸到他手中血色字時,都不能承受地消散了。而他手中接觸過那些血色臉孔的血色字則變得越發殷紅。
“嗯”石武見狀立刻以雙手掌心的血色字向血池內的血色臉孔拍去。其它區域內的血色臉孔依舊對石武雙手掌間的血色字沒有任何反應,但東邊區域內的血色臉孔就不一樣了。只那么一會兒的功夫,血池之內東邊區域的血色臉孔非但不再去撲向石武,反而在畏懼之下想要被那尊閉目魔佛法相吸收。可石武如何會讓它們助紂為虐,他雙掌拍下的速度越來越快,而那血色字則越來越亮。到了后面,只要石武向著那些血色臉孔一照,那些血色臉孔就像是在血色字之下被超度了一般。
石武看著那些消散逝去的血色臉孔,耳邊仿佛聽到了它們的感謝之聲。石武原先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直到他在那些臉孔之中看到了一張與肖蛻君一模一樣的臉。在肖蛻君的血色臉孔逝去的那一瞬間,石武清楚地看到他口型中現出的“謝謝”。
石武心中也多出了一種安詳的感覺,他再無顧慮地將東邊區域剩下的血色臉孔全部以血色字凈化消散。
原本血色臉孔最多的東方區域如今成了血池內最空空蕩蕩的地方。
石武看到那尊閉目魔佛法相內的血色已經不再向上延伸,反而有些降了下來,料定金為在外面與于瞻相斗時也在消耗著這些血色臉孔。
石武精神為之一振,他雙手橫立不由分說地沖進了正東方那道血色長柱內。里面本已閉目呆滯的血色臉孔通通蘇醒了過來,可還沒待它們沖向石武,石武就以手中的血色字將它們凈化消散了。
可能是感覺到東方區域內注入的血色臉孔越來越少,那尊閉目魔佛法相減緩了對其它三個方位血色臉孔的吸入,獨獨加大了對正東方血色臉孔吸收的力度。這也導致了正東方那尊血色魔佛玉器拼命地將身后血色臉孔以胸口血色字轉換成閉目呆滯的狀態,可那些血色臉孔剛進入血色長柱就被石武以雙手掌間的血色字凈化消散。
若不是知道自己奈何不了那尊閉目魔佛法相,不然石武真的很想鉆進去將里面原先東部區域的血色臉孔全部喚醒凈化了,那樣子肯定能讓外面的金為氣到吐血。
不過現在石武做的也足夠讓金為氣到內傷了,石武本可以直接沖到血色長柱的最前方與正東方血色魔佛玉器胸前的血色字接觸離開這里。可石武偏偏沒有這么做,反而是站在血色長柱通道的出口處等著它胸口的血色字將后面的血色臉孔轉換進來。在那尊閉目魔佛法相加大吸收力度之后,正東方那尊血色魔佛玉器轉換進血色長柱內的臉孔數量由最多時的一下子充滿整個血色長柱到漸漸變成一半直至越來越少。石武知道這正東區域內的血色臉孔即將被自己凈化殆盡,那么他也要做好出去之后就摧毀那尊血色魔佛玉器的準備了。
石武的身子不斷向前,在他走到與那尊血色魔佛玉器面對面時,東方區域內最后一張血色臉孔被傳遞了進來。石武用右手血色字將其凈化消散之后,血池內的閉目魔佛法相預警地將其它三處區域內的血色臉孔召喚蘇醒。它們額頭之上皆現出一個血色字,睜開雙目后齊齊向著正東方血色長柱內沖去。
石武知道自己手中的血色字不能對付其它血色長柱內的血色臉孔,那現在不走更待何時。石武屏息凝神,雙掌一合一開,對著正前方那尊血色魔佛玉器胸口的血色字按了下去。
石武只感覺自己的身子穿透了那尊血色魔佛玉器,而他首先看到的是自己被數百只血手環繞包裹的身子和他死死抓在血色魔佛玉器上的雙手。
石武看到自己的雙手不斷地被血手腐蝕又不斷地自我修復,他還在想著如何回去自己的身子時,一股巨大的吸力從離他最近的雙手上傳來。
下一刻,石武就聽到天劫靈體焦急的呼喚聲。被數百只血手包裹住肉身的他猛地睜開雙目,他不顧那些血手的糾纏,雙手運勁向內一壓,他掌中抓著的血色魔佛玉器不堪巨力地應聲碎裂。那些抓在石武身上的血手也不甘地消散化灰。
而那些追著石武出來的血色臉孔在血色魔佛玉器碎裂的瞬間脫離了那尊閉目魔佛法相的控制,被石武雙手上的血色字按住后就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