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疤臉修士說話極有分寸,讓在場圍聚的眾人都聽得舒坦。
那疤臉修士道“先說那個消息,若它為真,那神秘修士必定不是外隱界南部之人。且此人心性偏執又極為重情,不然也不會為了一頭金丹期海獸去與海淵宗作對。至于說他殺了周洵父子和五十幾名前去支援的元嬰修士,我覺得此處太過夸大。那些元嬰修士又不是木頭,即便他們心中對海淵宗充滿崇敬之情,但生死存亡之際,他們沒必要為海淵宗搭上性命。退一萬步來講,他們實在打不過大可以瞬移逃開,如何會被那神秘修士殺了五十幾名之多。”
那疤臉修士的話不偏不倚,在場修士聽后紛紛點頭。他見都說到這了,也就將他知道的一個消息說出來道“其實在下是從旭陽城那邊過來的。我恰巧與旭陽城城主府上的一名親信有舊。在我出發前一晚,他與我喝酒踐行。酒桌之上他跟我聊到了一件事,他說他們旭陽城的孫海昌前輩就是前去相助海淵宗的元嬰修士之一。孫海昌前輩并沒有說其它的事情,只是一回來就讓府中所有子弟親信管束好自身和手下,切莫在外招惹是非,特別是遇到年輕俊俏的藍衣公子時,能繞著走就繞著走。”
那疤臉修士一說完,在場身著藍色法袍的修士都被其他修士仔細打量著。
那些藍衣修士雖然覺得有一絲榮幸,但他們知道自己并不是什么需要讓人繞著走的存在。一想到此處,他們不禁還有些失落。
那疤臉漢子又打了個哈哈道“諸多道友,其實大家就是旅途閑悶隨意聊聊罷了,有些話聽了也就聽了,不需要放在心里的。”
周圍聚在一起的修士知道這疤臉漢子不想惹禍上身,也就配合地嘴中稱是。
隨后又有一人說起無極海南部的見聞,說是赤日門門主煉傑在三千歲壽誕上得了一枚藍色奇果,相傳煉傑服下后身形暴漲至三丈高,一拳轟向空中就現出一道三十丈的藍色拳印。
眾修士一聽還有這等奇果,又都讓那修士快講下去。
那修士被眾星捧月般地圍在中間,也就將所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在這里的修士興奮聽著時,行旅門飛舟上負責到岸時間的門人以靈力注入手中青色玉盤道“諸位客人,飛舟即將在兩刻時后到達群靈城。還請去往群靈城的客人做好準備。”
那些要在群靈城下去飛舟的乘客在玉簡內傳來通知后就陸陸續續從房間內出來了。他們有的獨自站在圍欄邊上,有的湊過去聽那些修士在聊些什么。
此時一白凈修士從飛舟的中品靈力房間出來,他環顧甲板四周,在看到一名藍衣女子后就走了過去。
那白凈修士問道“茵茵姑娘,石道友還沒出來嗎”
那藍衣女子轉身回道“還沒有。”
這白凈修士和藍衣女子正是三日前跟石武一同從高林宗離開的關肅和夏茵茵。那日他們離開后就一路北行,于第二日辰時到達了一處名為蠣岈島的地方。石武詢問島內的行旅門后知曉有去往北方群靈城的飛舟,只是這艘飛舟上最高只有中品靈力房間。石武在買下三枚中品靈力房間的玉簡后就與他們二人在岸口處講述了有關穆柔的事情。
石武提出在幫穆柔報完仇后他就通過風痕玉盤找到公孫冶留在群靈城附近的傳送陣,等他們傳到外隱界東部確定好位置再作后續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