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宙鳶恍然道“原來郗汲早就防好了那黑袍之人,怪不得那黑袍之人會偏向我們一方。”
“他是個很特別的人,就像我說的,他不會強求別人,但也不喜歡別人強求他。拋開郗汲對他的防范之意,他說不定還覺得郗汲做的不錯。他已經經歷了太多,他知道重塑另一個石武不過是又開啟一場更難預料的賭局罷了。所以他不會去做這毫無意義的事。”元叔評價那黑袍之人道。
情宙鳶聽到這里頓時覺得自己和石武就如海上小舟一般,只能任由海浪的拍打隨波逐流。
元叔又抽了口旱煙道“接下來的十九年也沒什么大事了。走吧,我們也該繼續去內隱界收拾郗汲的殘魂了。”
元叔話音剛落,另一個元叔就從他體內站了起來,在與長凳上的元叔互看一眼后,情宙鳶展開雙翼輕觸時光,帶著那站起的元叔消失在了青竹大屋前。
躺在靈植圍欄內的石武并不知曉外面發生的事情,他腦海中一下一下演練著掠斬之招,最終他想出了三條途徑。這三條途徑都是在不影響掠斬之招速度的前提下便能增加斬擊威力的。石武這第一條途徑就是讓自己的右臂獨自承受巔峰狀態下先前雙臂承受的靈力和氣力,石武確信這樣一來他使出的斬擊之招即便沒有回劈之招的持續傷害,但在那一瞬間的威力足以匹敵甚至超過回劈之招。第二條途徑自然是去研究如何在施展掠法的過程中凝聚出寂滅之力,有寂滅之力的加持,石武掠法過后的斬擊必定能威力大增,而且形成的傷害是那特殊靈植一時間都不能修復的。至于第三條途徑,石武覺得虛無縹緲卻又是真實存在,那就是追求刀客的刀意。石武先前在修煉回劈之招時就有過那種感覺,那是一種刀勢至極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無匹刀意。
石武隨后就用九轉化靈訣的內視之法把心中所想告訴了天劫靈體。
天劫靈體在石武說的時候眉頭是一次比一次皺得緊,這三條途徑顯然都不是它滿意的。天劫靈體道“石武,我能想象這第一條途徑下你之右臂會是個什么情況。至于第二條途徑就更不可取了,倒不是我怕你掌握在掠法過程中凝聚寂滅之力的方法。恰恰相反,我是擔心你研究不出凝聚寂滅之力的方法,導致這十九年就被耗在了這一階段。至于你說的第三條刀意途徑,我以前從未有過接觸,我不能做出評斷。”
天劫靈體的話說得極為中肯,石武也是聽在了心里。他吸氣用力地伸了個懶腰,然后大聲喊道“為什么會這么難啊那個在我身上下注之人,你不是很厲害么你都讓我走到這一步了,你為何不干脆給我一套完整的刀法得了,你為什么還要讓我自己去研究我都要五十歲的人了,浩然說不定都在軒家村抱孫子享清福了,我還在這里想著這什么掠斬刀法。以前我是沒發覺,現在想來,引人修煉當真是天打雷劈之事你這種人肯定沒少挨劈”
天劫靈體被石武一股腦的抱怨之語說得愣在了那里,它都不知道該怎么寬慰石武了,它甚至想說要不咱不練了。
可石武在說完抱怨之語后就直接站了起來“開始吧。”
“啊”天劫靈體目瞪口呆道,“開始什么”
石武緊了緊右拳道“練刀啊。”
“你剛不是都在罵在你身上下注之人了么,你還練啊”天劫靈體小聲道。
石武點頭道“難歸難,罵歸罵,練歸練。以后練好了我們就邊罵他邊用這掠斬之招砍他”
天劫靈體見石武在宣泄完情緒后就又現出了那專注的神情,它哈哈笑道“好那你準備走哪一條路”
“第一條路最實在,也是我能把握住的。我知道你不忍見我在這一過程中承受痛苦,可這條路就是這樣,我只能走下去。”石武說完深吸了一口氣然后輕喝一聲,“化靈”
石武體內所有靈力皆轉變為雷霆之力,其體表覆蓋藍色雷霆時,他已經在心里做好了準備。他此次要做的就是將先前雙臂內承受的巔峰狀態下的靈力和氣力全部灌注在持刀的右臂中。其實石武不用想就知道這會是什么結果,但就像他說的,難歸難,練歸練。
“來”石武吐氣的瞬間其巔峰狀態下的靈力和氣力同時向著他右臂涌去。
石武右臂還未有任何反應,他承接這些靈力的右肩率先鼓脹起來,進而嘣的一聲傳出血肉爆開的聲音。